那黑衣人向后闪,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随后掏出一把剑,冲着凄雪刺去,凄雪挡住了攻势,一脸轻松的应付着他的攻击,全然不像他所说的“武功残废”。
“当!”十二招以内,凄雪就把对方的剑打掉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头抵在那人的脖颈上,那人惊恐的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剑吞了吞口水。“怎么说呢,你演的其实挺不错。”凄雪俯下身子,含笑看着他,“不过细节出了点问题。”他把剑缓缓移到了他心口的徽章上,“这个东西你带反了,亏就亏在你不是族中人。这个标志,戴正了是‘誓死护主’的意思,而戴反了呢……是‘谋逆主上’的意思。”
他又将剑抵回了他的脖子,目光仿佛是玻璃折射出来的光:“你说我是该说你意图谋反呢,还是假扮侍卫来搞刺杀呢,嗯?”忽然有东西掉落在地下的声音,那人谨慎地瞥了地下的东西,随后目光就被钉在了上面——他看到了一群黑红色的蛊虫正迫不及待地爬向他。
“啊——”还没叫完,那把剑就已捅穿了他的喉咙,那人倒在血泊之中,一张满脸永久的停止在布满惊恐的样子。
“不着急,慢慢吃。”凄雪拿出一块帕子,不紧不慢地擦着沾染血珠的剑,一身青衣被沾染了血色,在淡青色中勾勒出妖艳的红。
他去了案房,将案中的一行字划掉,上面写着:刘箸,男,汾阳人,杀害妻子抛尸于草野之地,孩子被其卖入妓院。
凄雪将案卷放回书架,叹道:“如果真的可以,谁又想做‘叶无期’呢。”
如果放过这些黑暗的人,那谁来拯救濒临深渊的他们呢?
无期,无情,这些都是很难做到的事,但总有人要做这事。
所以他叶凌寒站出来了。
凄雪站起身,凝了个法术让血迹消失,他穿着一尘不染的青衣,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来到了市街,街边叫卖不断,王氏烧饼铺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
“小叶!这里这里,早就给你装好了!”王氏烧饼铺子里,一个正在叫卖的老头看到了凄雪,热情的招了招手,凄雪闻声,笑着朝那里走去:“王伯伯,您吃饭了吗?”“吃了吃了,又去看那些小崽子们啊?”“嗯。”凄雪接过了他手中的一篮烧饼,微微向他点了点头。“行吧,你注意安全,俺可听说,今日毓姑娘在这边抓了个刺客,危险的很。”“刺客?”凄雪微微皱眉,“她没跟我说这件事。”
“哎,毓姑娘就这性子,你啊,看完他们就赶紧回去,万一出什么事呢,你说是不?”王伯伯拍了拍凄雪的肩膀。“好,那就多谢王伯伯了,我先告辞。”“走慢些!”
凄雪七扭八拐,绕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里面昏暗无比,凭着他背后的日光,能看出巷子的两边摆了无数个木箱,有的上面甚至布上了蜘蛛网,谁能想象到,在这里,住着十来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阿音。”凄雪叫了一声,黑暗中突然窜出来一个小身影,脚步声带着些许愉快:“凌寒哥哥!大家快来,大哥哥来看我们了!”那人说罢,四面八方传来奔跑声:“凌寒哥哥!”“凌寒哥哥!你终于来了,我要想死你了!”“跑慢些。”一群孩子抱住了凄雪,凄雪温柔的抚摸着那些孩子的头,“哥哥也想你们啊。”
刚才他叫的阿音,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孩子,但却只有十二岁,他正是那个杀妻抛尸的人渣刘箸之子。
“我给你们带了些烧饼,先吃饭吧。”那些孩子立刻两眼放光,,将手伸入篮子中,他们也顾不得烫手,急忙将拿到的烧饼塞入口中,生怕被人抢了去。
只有阿音默默地等他们拿好,然后再拿出最后那块烧饼,塞入口中。
这个孩子着实让人心疼,从小就没了父母的疼爱,自己要担负起责任,早就没了同龄人的天真。
当别的人正闹着要买路边的泥娃娃时,他早已为了填饱肚子去四处捡破烂卖艺。
这是他的生活,也是他们的生活。
如果可以,真希望他们能像普通孩子一样衣食无忧,健康快乐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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