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鲛人之歌（6）

“这……”杜清恒吃了一惊，母亲给他的明明是一块普通的玉，怎么会突然出现鲛珠？他回想起在鲛人秘境里的那个石像，难道是那个石像上的？目前看来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鲛人们看见这鲛珠却十分兴奋，簇拥着将杜清恒带到他们之中，然后恶狠狠地看着陆允桓，故技重施地将陆允桓捆了起来。杜清恒焦急，担心道：“陆允桓……”

陆允桓向他摇了摇头，道：“他们把你当作英雄，把我当作害他们不安宁的犯人了，你不要管我，不然会被他们怀疑的。”

杜清恒点点头，但心中也犯着疑惑，为什么陆允桓对鲛人的习性怎么清楚。但眼下并不是问的时机，他也只好见机行事，跟着鲛人们走了。

越往深处，周边就越华丽。各色的贝壳，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将这一片鲛人之泉先装饰得富丽堂皇，美轮美奂。杜清恒一边游览一边赞叹，此等美景，陆上何人能见一见呢？

鲛人的歌声又响起了，幽幽传来，明明之前听见是优美的，悦耳的音乐，现在同样的旋律却让他感到背脊发凉。

听见音乐的鲛人们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喧喧闹闹的大队变得安静下来。鲛人们默默无声地向前游，这一刻，周围用来装饰的万千珠宝也黯然失色。

很快，杜清恒就知道原因了。在泉先中间一个空旷的广场上，那里静静地躺在十几具鲛人的尸体，一位鲛人老者在他们中间，摆弄着古老的祭器。“是在超度这些鲛人吧。”杜清恒想，可是，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歌声还在继续，那位老者像是感知到什么，向他们这边看过去，视线扫过杜清恒，最后停留在陆允桓身上。放下手中的祭器，走过去，在陆允桓面前停下，抬手，压住他的鲛人立刻松开了他，尽管表情不是特别愿意。老者开口，竟是说出了人类的语言：“我看见了，不求其他，让它停下。”

这一句话令杜清恒目瞪口呆，不仅是鲛人老者会说他们的语言，而且从他模棱两可的话中，貌似这件事真的和陆允桓有关！

陆允桓看了看老者，挤出一个“嗯”字，然后低下了头，垂下了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老者用鲛人语说了几句话，随即鲛人便四散开来。老者也转身离开了，留下一句话：“请吧。”

顷刻间，硕大的广场上只剩下杜清恒和陆允桓两人。杜清恒心中疑惑万分，却不知道从何处问起，张了张嘴：“你……”

陆允桓却不等他开口，拉住他的手向前方那个富丽堂皇的宫殿游去。

进入宫殿，陆允桓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机关，打开了地板，下面竟然还有一个长长的，黑漆漆的通道。陆允桓拽住杜清恒就猛的向下扎进去，甚至杜清恒还没看清楚宫殿长什么样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耳边的歌声越来越大，听上去越来越凄凉。最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密室。杜清恒还没反应过来，陆允桓就掐诀，光亮从他手中亮起，也照亮了密室。

密室中是一块又一块石板，上面画着壁画，皆为鲛人，鲛人生活的点点滴滴，鲛人一族古老的历史。

杜清恒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住了，却没注意到，他身后的陆允桓慢慢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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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同里木里：注：本文中的“泉先”指鲛人的住处，是以鲛人的名称代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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