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瓷清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开始发麻,不为别的。
董健一讲便是一节课,这一站也是一节课。
闻瓷清就这样,静静看着无云透亮的天开始聚集乌云,暗色悄悄笼罩手脚。
终于,在雨滴低落在额间时董健宣布了放学。
众人一哄而散,原先的宁静与雨的碰撞而宣布消散。
“ 闻同窗”闻瓷清刚想抬步离开时,魏时昱从后背叫住了他。
魏时昱抬了抬下巴,指向了马厩。
“我带了伞,一起吗”
他迟疑几秒后,闻瓷清转动着扳指。
“好,劳烦。”
魏时昱眯起眼,与他并肩往不远处的马厩走,“当闻同窗把这些敬词去掉才是真正的不劳烦。”
他抿了抿唇,答道:“尽量。”
两人亦步亦趋的进了若大的马厩。
刚进去没多久,檐外便是一阵卷着雨的风,凉意落在闻瓷清的肩上,被他随意拍落在地。
马厩内点着盏盏油灯,摇晃着光阴婆搓。
马厩不算简陋,每个隔间都铺有新鲜的草,食槽也像是定时清理的样子。
毕竟资盛是大凌名院,马厩还算简洁利落。
两人在马厩内走着,安静的马厩回荡着两人的脚步。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啼叫,便是踢木板的声响。
闻瓷清看头看去,入眼的便是一匹毛色靓丽的黑马。
那便是课前魏时昱抚过的烈马。
魏时昱看着身旁的闻瓷清,“我记得闻同窗很喜欢猎风?”
闻瓷清眨眨眼,打算为自己说谎的行为负责。
“是的。”
两人渐渐走到猎风的围栏前,猎风瞧见来人后再次踢踢木栏,意图显而易见。
魏时昱叹口气,“不可以,屋外下雨了。”
虽然嘴上不饶马,但还是打开了木栏,自己走了进去。
他进到栏内,脚踩上稻草发出轻微的窸窣声,魏时昱看向了站得稍远的闻瓷清,“闻同窗,他不咬人。”
闻瓷清抿了抿唇,进了栏内。
为了谎话…
负责。
魏时昱将栏子关好,看向稍显失望的猎风,给他顺了顺毛,带着些无奈道:“下次再带你出去。”
猎风似乎听懂了,脚下踢草的动作停了下来,叫了两声。
魏时昱看着有些拘谨的闻瓷清,“闻同窗,它灵性很高的,可以摸摸。”
闻瓷清轻微走上前,站定在魏时昱身旁,迟疑着要不要摸。
最后还是豁出去,手轻微抬起,在即将摸到时,猎风却甩了甩秀发,即将碰到的手又往回收了一点。
但在他退回来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触上了他的手背。
丝毫不容拒绝的带着他的手一起抚上猎风的背脊。
猎风的毛发很顺滑光亮,是精心打理过的。它也很温顺,只是在他摸上背时叫了几声。
而闻瓷清手背上的手更为修长,看上去很好看,这只手应当没有仔细打理过,因为闻瓷清能明显感受到手背上被一点点的茧轻微摩擦着。
这只手能很好的将他的手包裹进手中。
“闻同窗的嘴似乎没有身体诚实啊。”耳边响起好听的声音将他从失神中拉回。
闻瓷清感到手心微微渗出了汗。
他的谎言太简陋了。
闻瓷清吞了吞口水,那只大手便从他的手背上脱离下来。
闻瓷清这才发现他的手在触到马背时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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