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眉梢,凉意从指尖蔓延。
闻瓷清起身关上了窗,昨日从白府回来也淋了雨,加之吹了一晚的风。
此刻,他鼻尖通红,眼角像是蓄了水,连着白皙的脸颊一样泛着红。
“……咳咳……”
他自己收拾好发髻,简单的簪了一支玉簪,换上了青白色的院服便出了门。
上车后,刚坐下,闻瓷清便一眼注意到了安静的靠在角落里的纸伞。
车外透过还没有关上的门帘而向里看的车夫回答道,“这几日接连下雨,有备无患”
闻瓷清不语,只是点点头,看向窗外。
马车开始行驶,窗外潮湿的风裹夹着空气湿漉漉的朝车里吹来。
闻瓷清又是一阵咳嗽,今早他自己认为问题不大,便也没让平安煮药来喝,只是简单的吃了点早膳边出了门。
他肠子都青了。
毕竟他现在是真的不好受,风撞击着他的额头,脑袋有些昏沉,
他放下帘子,支着头闭目养神。
许久,悠悠行驶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健朗的声音再车外响起,“公子到了,拿上伞吧,开始下雨了”
闻瓷清睁开眼,挑起帘子往外瞧,
风中湿气愈浓,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他发了会儿呆,放下帘子拿起角落的纸伞,渡步到阶梯上撑开了伞,
身旁的车夫憨厚的笑着说,“幸好今日准备了伞,公子要是再淋几次,怕是得病了”随后展开细小的眼缝,却是一愣,“公子,那辆马车下来的公子好似没有伞?”
闻瓷起也一愣,随着车夫的视线转身向后巧,那辆马车就停在闻瓷清的不远处,一支修长笔直的手正挑着门帘,上挑的眼眸正毫无遮拦的注视着自己
魏时昱确实没有带伞。
他朝闻瓷清行了礼,道“闻公子,好巧”
闻瓷清收回来自己在魏时昱身上的视线,“不巧,我倒是看着魏公子不太走运。”
魏时昱也不急,“哪里,这不是遇见闻公子了吗?”瞧着闻瓷清的每一个神态,问道,“不知能否与闻同窗共行?”
闻瓷清瞧着不远处的人,闷声咳了咳。权衡了利弊之后妥协了。
迟疑了几秒后,还是向魏时昱走去。
魏时昱起身看着远处走来的公子,白皙的手指握着伞柄,戴着扳指,男子穿着朴素,衣摆随着步伐轻微摆动着,所过之处,涟漪皆起。
魏时昱眯起眼,想起那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闻瓷清站定在魏时昱面前,伞面向后,仰头看着站在梯间的魏时昱。
声音毫无起伏,“魏公子,请”客气又不失分寸。
魏时昱抬脚踏入以闻瓷清为中心的涟漪中,衣摆淋了些雨珠,在衣料上洇成桃花。
他低头进了闻瓷清不算宽敞的纸伞中。
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闻瓷清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身下的裙摆交缠在一起,像两条不死不休的锦鲤,纠缠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闻瓷清在左,顾及到对方的身高后将伞微微往上提,面无表情的对低着头看他的魏时昱说,“转过去”
魏时昱乖乖的将视线从闻瓷清通红的眼尾移开。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寂静的行走在雨中。
走到石门后,在穿过一条小路便到了他的教堂,闻瓷清想着,便道“我送你去哪?”
魏时昱目视前方,随意说道,“前面过了小路便是”
闻瓷清幽幽凝眉,小路后只有一间教堂,闻瓷清便在那就学。
他道,“是吗,那顺路”
魏时昱转过头来,“那当真是巧了,这小路后可只有一间教堂呢,以后多多关照啊,闻同窗”
闻瓷清不语,两人走着。
到小路时,闻瓷清感觉有些不适,喉咙涌上一阵痛,片刻后,他低着头,用袖子捂住了嘴,轻咳出声。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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