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凌锦庆二十一年,今年春迟,寒风尚存,京城街巷如往般热闹
街道上摊贩占道,吆喝声此时起伏,唯有几辆马车在这街道上寂静行驶,车内静坐一人,四周皆有帘席,让人看不清车内,唯有当春风挑起车帘,才让人看清其中一隅
车内人一袭白衣,面容清秀俊美,眉梢清冷,静静看着窗外繁华,窗外红尘令他眼睛干涩。
此时,他睫羽微颤,窗外繁景接连后退,模糊不清,但视线不移,盯着一抹红色。
最终,视线逐渐聚焦,他看到路旁孩童稚嫩的手握着一棍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上的糖霜泛着晶莹,倒影着孩童纯真喜悦的脸颊。孩子的父亲低着头,笑意与幸福隔着人海,飘洒过来,像是怜悯的施舍
那也只是他自己认为。
他垂下眼,掩住瞳中暗淡,下意识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玉扳指在车内泛着不易察觉的色泽。
“公子,万春楼到了。”
闻瓷清回神,撩起帘子,下了车。他轻拂衣袖上的褶皱,虚瞧了眼招牌“掌事的呢?”
身后的平凡道“是门口的老鸨,她看到我们了,公子!”
闻瓷清微微侧目“你当迎阵杀敌呢?”
平凡淳朴的笑了笑“我感觉差不多……唉!公子,来了来了!”
闻瓷清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朝他走来的老鸨,那老鸨看起来四十有余,浓妆艳抹,开口声音尖细“唉~闻公子,怎的您亲自来了?有失远迎啊~”
闻瓷器微微颔首“领家妈,无妨,周管事家中突发事故,暂不能来,便有我代劳运送货物。”老鸨听后立即迎着闻瓷清进了楼。
“啊~如此,劳烦闻公子了”那老鸨谄媚笑着,顺带往外一喊“来几个小二,将外面马车上的箱子都搬到库房里去”接着老鸨又对闻瓷清一笑,“失态了,公子上楼喝杯茶?对账的还需半个时辰,老奴叫几个陪陪您?”
闻瓷清走到大厅,此处欢闹淫笑,吵的他头疼,下意识转动着手上的扳指。
“无妨,不知二楼可空房?”他跳过最后的问题,并未作答。
老鸨一笑“这是自然,那公子可需几个姑娘陪公子评茶听曲?”
“不必,由我一人静心即可”这的歌舞声吵得他头疼欲裂。
老鸨笑容僵了僵,但又很快舒缓了脸上的皱纹“公子楼上请,小二,带闻公子上楼”
闻瓷清颔首,同平凡一起跟着小二上楼。
进房入座后,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语的平凡为他砌了杯茶
“公子,这对账我们分明不用留下的,这可是摆明不信任您啊”
闻瓷清晴泯了口茶水“无妨,这是我首次送账,不信任是必定的,如果到时,货有缺漏,而我离开了,她从哪找?去府上闹吗,自是不行”入口的茶水味道苦涩,虽有回甘,但……还是好苦…..他皱了皱眉“这不再是有害万春楼对我们的看法了”他微微垂下睫羽,看着杯中苦涩的茶水“是整条街,即使货补全了,瓷鹤堂对外信誉还是会受损”他顿了顿“让我留下是对的,对万春楼,对瓷鹤堂都有益处”
平凡撇撇嘴,小声嘟囔“拘留您就是对的嘛”
闻瓷清虚撇了他一眼“不要过度理解
”手揉了揉额头“出去,把门带上”
平凡灰溜溜的关上门,屋内一片寂静,闻瓷清靠着手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另一间屋内,窗户大开,往下去,是硕大的舞台,舞台上舞女摆动羽扇,在纱帘中摆动白皙纤细身躯,眼神缠绻魅惑,衣料短少,堪堪遮住部位。
舞毕,管事的站上台来“各位郎君们,这是我们万春楼新进的水榕姑娘,如今,水榕姑娘初夜还未售卖,故,我们有意向的郎君可争相售卖!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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