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世纪吻。 (2-1)

李昭靠在姜子牙的怀里，两只手将他的腰环得紧紧的。而姜子牙的手，越过李昭的肩，落到她的背上，像哄小孩一般，轻轻拍了拍。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如白玉，手背上隐约泛着淡青色的脉络，像精美的工艺品。

他这双漂亮的手，打过架，拿过打神鞭，救过人，也握过妻子的手，揽过肩。如今，安慰地拍过妻子的背。

李昭的脸贴近他的衣服，猛吸了一口。姜子牙身上的味道近似于冬日里的雪松香，冷冽与静谧的气息，又带着微微茶香，如他这个人一般心境平和。

这样的平和，让李昭很难受。

李昭：“我……”

她一开口，哽咽便尽数落出来。

李昭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爱一个人的心情天崩地裂，不由分说地奔涌而来。

这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的细水长流。

从它孕育出来的那一刻起，李昭就知道，它注定了要溃于生命的许多场景之中。

感受到怀里的人肩膀抖动，姜子牙轻叹一声，轻轻拍了拍背，安抚她崩溃的情绪。

姜子牙：“没事了。都怪为夫，来得太迟，让夫人受惊了。”

李昭死命咬着嘴唇，疯狂摇头。

李昭：“没有……没有，是、是我！是我做错了很多事情，我太自大了……对、对不起！”

李昭：“都怪我，我太笨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李昭越说越激动，嘴唇都咬破了，她感觉自己嘴里一股血腥味儿。

姜子牙感觉自己的肩膀湿了，他察觉到李昭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呼吸声越来越大，好像快要窒息一般，是她哭得太凶。

于是他把她的脸捧起来，看见她还在不停地咬着见血的下唇。

姜子牙：“昭昭，冷静些。不要伤害自己。”

李昭：“我……我……”

心情难以平复，嘴唇已经被咬烂了。

姜子牙抚过李昭泪痕满面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他挨过来的唇，那么柔软，却因为碰到烂掉的伤口，让李昭感到一阵刺痛。

可她还是想亲，因为她喜欢他。

喜欢得不得了。

姜子牙亲的时候没有闭眼，李昭也没有闭，他疼惜地看着她红肿的眼眸，所有的担忧、心疼，仔细与温柔都裹在此刻交付给她。

好似要把她融化在这二尺见方的逼仄之中。

李昭从未这么爱过一个人，她心甘情愿被他困住，哪怕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要眼里是这一人，她永远是满心欢喜，不自觉服帖认软。

姜子牙：“冷静下来了吗？”

姜子牙：“能呼吸吗？”

李昭轻轻喘气，感受着唇上残留的余温。

姜子牙薄薄的唇上，是她的血。

他们的吻那么短暂，只碰了一下，李昭却觉得好长，好长好长。

李昭：“……我没事。”

姜子牙：“好。”

他的目色是心光灼灼，却又静如平湖秋月，好似融进了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温柔得仿佛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境。

李昭紧紧盯住他，生怕一眨眼，他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灯花毕毕剥剥，他的眸光流转，每一眼都好似勾在她心头，温柔而妥帖，是种渺小的永恒。

仿佛一生至此，有幸得遇这一瞬一人，竟也不虚此生。

-

门外，哪吒和武吉呆愣地看着里面的光景。

牛小妹：“你们俩能不能让让！？让我也看看！他们到底干什么了！”

雷震子：“是啊，也不知道师叔母怎么样了。”

哪吒：“天呐。”

哪吒感叹。

武吉：“天呐。”

武吉也感叹。

牛小妹：？

雷震子：“到底怎么了？”

武吉：“没什么，只是觉得不枉此行。”

哪吒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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