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后从长春宫离开后便直接去了养心殿,
彼时皇帝正端坐于书案旁处理着政务,
听到宫人的通报声忙起身行礼后问道:“不知母后到此所为何事?”
太后却只是径直地掠过他在江公公搬来的椅子上落了座:“若哀家不回来你有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听此,皇帝恭敬道:“左不过是按礼法处理丧仪。”
太后闻言恨铁不成钢道:“那丞相府呢,最疼爱的女儿死了他们能不怨?那苏丞相
都多久未上朝了你当真不知?”
皇帝闻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太后见他这副模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偌大的皇宫怕也只有那对兄妹与
他们回去瞧瞧以作安抚罢。”
听此皇帝忙道:“母后所言极是,待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儿臣定会安排昭宁回丞相府探亲。”
太后却只是轻瞥了他一眼,
脸上的表情冷漠而疏离,而后便站起身来,作势要离开。
然而,当她走到门边时,脚步忽然停住了。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皇帝身说道:“若抛去这层身份,哀家也宁愿她未曾遇到过你。”
“但哀家告诉你,既然你已经做了皇帝,就不要再被这些恩爱情仇所阻碍。”
说完这句话后,太后没有再看皇帝一眼,而后带着一众宫人决绝地离开,
似是在告诉皇帝她不会再干涉这件事
独留皇帝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从长春宫离开后太后便随手指派了一位宫女去侍候虞鸢。
昱日,按礼制停灵七日后礼官带着一众宫人来处理苏妍的下葬事宜,
虞鸢也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在棺椁离开长春宫时她抬步刚要跟上
却被礼官拦了下来:“殿下,于礼不合。”
虞鸢的目光追随着渐行渐远的棺椁闻言问道:“为何,为何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可给母亲送灵。”
礼官闻言颇有些为难:“这……下官也是按礼制办事其他的也不容下官质问,殿下还是别为难我们了耽误了时辰恐陛下治罪啊。”
虞鸢闻言垂下眼眸落寞道:“我知道了,你快跟上吧。”
得了她这句话那礼官千恩万谢后忙跟上了送灵队伍。
虞鸢在原地伫立良久后,
忽然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在送灵队伍离开宫门时,
虞鸢也登上了城楼。
站在队伍中的虞按似有所感般抬起头恰与她对视,
他微愣片刻后张嘴说了一句话后便收回了视线。
虞鸢只依稀辨别出两个字:“安心。”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支队伍的身影,
虞鸢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她微微垂眸,轻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然后转身抬脚缓缓向回走去。
天空中又洋洋酒酒地飘起了雪。
而此时,大片雪花纷纷扬扬落下,
不一会儿就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虞鸢一步一步踩过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来自远方的呼唤。
她抬头望着天空,任由雪花落在脸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不少。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部,带来一丝凉意。
她知道,无论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都要坚强面对。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母亲和兄长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虞鸢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这无边无际的雪幕之中,
洁白的雪花落在地面上一次又一次地掩埋了虞鸢留下的脚印。
也掩埋了那些此生只待成追忆的过往。
当真是应了那句“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
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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