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起来,眼睛肿得跟金鱼一样,红红的,还带着点红血丝。但该练的一点也不会少。
被拉着去吃早餐,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一点一点往舞蹈室挪。
“走吧,我们好好练,拿奖去给爷爷看。”欧阳辰想安慰他,但想说的话在嘴边改了又删,删了又改。手足无措下,再普通不过的话出口,但愿能有一点点作用吧。
不知是否是昨天哭得太狠,刚开始活动,孟赟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散架后被重组一般。关节咔咔直响,像生锈的机械在呻吟,动一动脑袋便嗡嗡作响。使劲摇摇头,眨巴眨巴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再长长呼出:振作起来孟赟,大家说得没错,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还要拿奖给爷爷看呢!
搬出高高的垫子,与欧阳辰耗着腿,教室里循环播放着两首参赛作品的音乐。
“活动得怎么样?”闫邵安迈着大步走进了教室,看到孟赟状态还不错,很是欣慰“可以开始了不?”
“差不多了。”欧阳辰甩甩胳膊,收腿站起来,准备去闫邵安那开腰。
“不,这次他先来。”闫邵安说着指指孟赟,正好对上孟赟震惊地抬起头那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温柔而坚定地笑了笑,肯定地叫他过来。
俯身抓起孟赟的两只白白嫩嫩的小细胳膊,往上拔,便用膝盖顶住脊骨。只听一小声脆响,伴随着后腿的微微抬起,孟赟条件反射般眯起来眼睛,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随即便是一阵酥酥麻麻地感觉从胸腰蔓延到全身。
远处自行活动着腰的欧阳辰不自主地“嘶”了一声,打了个激灵。光听着就觉得疼啊。
缓过来的孟赟大口地深呼吸。紧接着是大腰。对于男孩子来说,腰是最硬也是最不容易练开的,好在在天生软的基础上,孟赟在小时候骨骼已经被撑开了,虽说没有那么痛苦,一番操作下来仍是涨红了脸。
闫邵安轻轻把他放下,让他去一旁甩甩,准备每天都逃不掉的基训。
欧阳辰却没有那么好受了,一脸痛苦地走到闫邵安面前趴下,合着今天那么照顾孟赟,也不顺便带上自己,照样一点也不手下留情,阎王还得是阎王。
每次欧阳辰都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一样,刚开的肩导致手臂又酸又麻,使不上劲,费力地抓着脚腕。欧阳辰觉得自己此时一定丑死了,像搁浅在沙滩上半死不活的鱼儿,张着嘴努力地想要呼吸,但感觉根本吸不进什么气,脖子到脸颊逐渐涨红,半翻着白眼。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恨自己都这么硬了,也不愿对自己下手。
漫长的十秒钟仿佛度秒如年,放下来喘了好几口气,欧阳辰感觉自己魂都升天了。艰难地撑起身子,带上沙袋,该甩腰甩腰,该踢腿踢腿。
看着两小只,基本功虽在同龄人中算是很不错的路,但在大家都削尖了脑袋想挤进去、每个学校都拿出极好的苗子参赛的比赛上,还是一刻也不能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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