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闭上眼睛,闭上嘴巴,一动不动地躺在哪里,耳边循环着一首恐怖音乐吗?那可真不是个美好的感觉,恐怖音乐循环久了,人大部分会觉得像是堕入世界的地底似的,死亡的恐惧,寂静的恐惧,有口难言的恐惧,有眼难辨的恐惧,各种各样的恐惧一齐袭来,或能用最短的时间将人逼疯。
凌久时就因此感到压抑又恐惧,尽管阮澜烛就在身边,可见不着他,听不到他的声音,不能和他说话,依旧让他觉得这漆黑的四周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孤身面对着这钻骨入髓的恐惧,因此,他不禁颤抖了起来。
阮澜烛立刻发现了他的异常,下意识地捂住他的耳朵,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温热的体温迅速上升,然后将这热慢慢传递给了凌久时,好能让他不会一时间感到太又冷又怕。——这是非礼勿听。
最后一个非礼勿动,两人也同时猜到了。凌久时可以不言不看不动,但不动之后就真的不能再动了,要不听,就只能让阮澜烛一直捂着他的耳朵,而阮澜烛不动之后同样也不能再动了,好在他不会被恐怖的童谣所影响,所以二人最好的保命姿势就是:凌久时闭着眼睛,闭着嘴巴,被阮澜烛搂在怀里捂着耳朵一动不动地配合NPC玩123木头人的游戏。而阮澜烛同样紧闭眼睛嘴巴,紧紧护住凌久时,扮演着木头人游戏里的NPC——这样的游戏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或许是说这个动作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才能让这个NPC知难而退。
不听不看不说倒是很好做到,可是不动,两人都没能做到坚持多久。尽管被搂着,可毕竟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衣服,凌久时被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老师老鼠老鼠你别急,我们都会在一起!”这一声突然从卡在嗓子里的压抑变得异常兴奋,很显然,凌久时触碰了“非礼勿言”和“非礼勿动这两条,这NPC突然就像是冲破了什么禁制似的,将最后一句话兴奋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尽管凌久时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NPC没了禁制符,下一步就是要惩罚触碰禁忌的人。
她伸出还勉强沾着些肉的骨头手,悄悄地放在凌久时的脖颈处,然后将五根纤细的指骨慢慢收紧。
凌久时想要大胆瞒着阮澜烛,因为他没采取任何行动,貌似也抱着侥幸地认为NPC并没有对自己下手,所以,就算是他凌久时因为触犯禁忌条件死在了门内,能让阮澜烛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走出最后一扇门回到现实也挺好的,大不了真的变成了NPC再等着他来救自己嘛,也不至于两个人两条命都搭在这门里了。
“杀了我,可就不许再动他了哦。”凌久时心中暗暗想,脑海中关于阮澜烛的点点滴滴回忆却不断地涌现出来,这一回,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舍不得了,也是真的,动了不知道该不该动的心了。
究竟这样的感情叫什么呢阮澜烛愿意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甚至于罔顾生死,而他现在也依旧愿意为了阮澜烛能出这扇门,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停留在这里,甚至没好好道个别……
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坚硬指骨像是要跟他细嫩的颈部来个硬碰硬,在颈上印下深深的痕迹,并且越收越紧,他开始感到呼吸衰竭,肺部痛得像是被炸开了似的,死亡的气息愈发浓烈,他想再睁开看他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好不发出声音地用嘴型说了个“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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