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20）复明

萧羽也没笑多久，没一会儿，皇帝便拖着病体来了，他这行为是要告诉全天启城萧瑟仍旧他最骄傲的孩子。

萧瑟的心有些慌乱。

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但降雪没来，他和降雪回不到过去了。

……

不日，小神医受皇帝和萧瑟所托，为萧崇治眼睛。

两方商谈愉快，小神医打算在三日后开刀。

萧崇欣喜得无以复加，他紧紧握着降雪的手，“阿雪，我很快便能看到你的容貌了，你一定是这世间最好看的姑娘。”

臧冥出去送小神医，同时也给萧崇和降雪留了独处空间。

降雪弯唇，“那你眼睛恢复后，能第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我吗？”

萧崇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指腹轻轻摩挲着降雪手腕上的肌肤，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夏夜里的一缕微风，叫人心旷神怡，“当然，因为你是我的阿雪，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第一眼就认出你的。”

末了，萧崇还补充道：“我才不会像那些眼不盲心盲的人一样，你就是你，我萧崇心中唯一认定的妻子。”

降雪忍不住弯唇，和萧崇待在一块的时候她很放松，不需要迎合萧崇，她做什么萧崇都会夸好说喜欢。

她轻笑声，“你都这么说，那我一定要做你复明后看到的第一个人。”

萧崇握紧她手：“好。”

从萧崇那儿离开后，降雪回了叶府，苏暮雨禀报道：“小姐，前几日那无礼的假和尚不见了，不知去了何处。”

说这话时，苏暮雨有些心虚，他其实是知道的，但……

他紧张地等着降雪的答复，哪曾想降雪并不多问，对降雪来说能为她提供爱慕值的人爱去哪便去哪，别死了就行。

苏暮雨垂眸，欲言又止。

降雪道：“想说什么便说。”

苏暮雨：“三日后，属下要告假。”

降雪点点头，“我自然是没有剥夺你告假的权利的。”

她一边说，一边为自己斟了杯桃花露煮的茶，茶水上撒着桃花花瓣，泛着怡人的清香，降雪轻抿了口，唇瓣上蘸着圆润的水珠，又用帕子擦拭干净。

她放下茶杯，纤长的睫毛轻颤，“三日后，我也有要事，你既然有事，我便让那个整日说要收我为徒的家伙陪我去。”

苏暮雨生怕自己在降雪身边的地位被旁人替代，忙道：“小姐要去何处？”

降雪用手撑着脸轻轻眨眼，“白王府，我答应了他，等他复明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

苏暮雨内心苦涩，“那属下不告假了，属下要陪着小姐，旁人保护小姐属下不放心。”

降雪状若不经意道：“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事？”

苏暮雨摇摇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及小姐重要。”

降雪这才清浅笑了笑，本来她让赵玉真陪她去也是可以的。

既然苏暮雨陪她去，那暗河的人便更不可能动她了。

赤王府上。

苏暮雨向苏昌河禀报自己无法参加行刺萧崇的行动。

苏昌河想要怒斥苏暮雨，却在想到降雪笑盈盈喊他阿河时的模样。

哪怕是在捉弄他，还是让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苏昌河摆摆手，“也罢，那次行动有其他的王牌，不过……必要时刻，你也可以利用她一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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