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阶那处回去后,已经夜深。
宫女送降雪回去,谢危站在必经之处等她。
自从沈琅驾崩后,降雪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谢危了,今日一看,谢危似乎消瘦了许多,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身边没有一个人,比平时更孤寂了。
小宫女不知何时退下了,降雪想来那宫女应该是谢危的人,她与沈阶在御书房的对话谢危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二人隔着一定的距离对望,谁也没有先开口。
谢危打破僵持,朝前走了几步拉她入怀,是要将她身上沈阶的气息掩盖。
降雪看着谢危,情不自禁问了句,“先生,你在筹谋什么事情?”
谢危轻轻拍了拍她背,嗓音低沉沙哑,“我不会害你。”
降雪垂眸望向他处,谢危还是不肯告诉她究竟谋划的是何事。
她弯了弯唇,抬眸看谢危,眸光灿烂,比月光更要璀璨几分,“谢危,你会害怕我们有一天渐行渐远吗?”
谢危身子一僵,随即道:“你是我的,我们不会渐行渐远。”
降雪从他怀中离开,“夜深了,我想休息,明日还要学习礼仪呢。”
他将降雪打横抱起,朝就近的宫殿走去,“我很想你,明日告假,今夜陪我。”
降雪顺从揽住他脖颈套话,“先生似乎比从前更要放肆了。”
沈阶没有做帝王的天赋,谢危架空他指日可待。
又或许说,沈阶已经被谢危架空了。
谢危当然知道这狡猾的小狐狸脑袋里在想什么,不置可否。
到了就近的宫殿,谢危轻柔将她放下,高大的身躯覆下来,挡住窗外的月光,让她目光所及仅他一人。
降雪眸光流转,白皙的指尖在他的薄唇摩挲又滑到胸口,“我现在是帝王的秀女,也算是帝王的女人吧?”
谢危握住她不老实的手,身体力行地证实了自己的放肆。
……
……
……
半个月时间过去,秀女们都学好了礼仪,迎来了选妃当日。
太后与皇帝沈阶坐在最高位睥睨着殿内的秀女。
母子俩昨夜刚吵了一架,太后做的让步是立降雪为贵妃,沈阶不肯,若降雪为贵妃,他便不娶皇后,气得太后多了几根花发。
连带着太后看降雪十分不顺眼,又是迷惑薛烨又是让沈阶为自己神魂颠倒的,能是什么安分的人。
底下的秀女不知上首的波涛汹涌。
薛姝是太后内定的皇后,站在第一排的正中间,明明所有秀女都穿着一样的衣衫,偏生她眉眼飞扬,昂首挺胸,已然有了皇后的气势。
姜雪宁心跳如擂鼓,紧张得手心冒汗,她倒不是心仪沈阶,只是看中那宁安宫的主位。
方妙今早出门前算了一卦,得知自己不过是个来陪跑的局外人,身心舒畅,笑容发自内心,只待选妃结束归家。
降雪站在人群中平静等待着沈阶与太后斗争的结果。
晌久,沈阶起身,拿着象征着皇后的玉牌走向秀女。
他略过了一脸错愕的薛姝,走到降雪面前。
降雪抬眸看他,他牵住了降雪的手将玉牌交到降雪手上。
沈阶:“朕要立你为后,你会是朕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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