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下卷（15）掉马 (2-1)

魔神望着墨河下方脸色苍白的小蛟龙莞尔一笑，“自你假死后，那蛟龙就燃烧自己的法力一遍又一遍做着与你在一起时的梦，名曰般若浮生。”

他搂住降雪摸着降雪的心口，“当初假死，一走了之，现在听到了会心里觉得愧疚吗？”

降雪扭头看魔神，微微一笑，“你入他梦中这样对我，你也不会觉得愧疚啊。”

魔神俯身吻住降雪唇，“当然不会愧疚，我们的心都黑，我们绝配。”

降雪垂眸不语。

魔神收紧了搂在她腰上的手。

魔神俯身低语，“吾有点后悔了。”

降雪：“？”

“早该万年前就把你抢走的。”

万年前若有降雪在，他或许不会想开启同悲道。

降雪沉默，她不太想。

与魔神相处久后，她胆子大了些，她敢堂而皇之讽刺魔神道：“这么笨，也不知道当初那只蛟龙怎么喜欢上你的。”

魔神鲜有地语塞了。

他眼神四处飘忽，又将话题中心引到降雪身上。

“你与那破蛟龙都做过什么？我们都做一遍，用我们在一起的记忆盖过那片不该有的记忆。”

……

……

……

与魔神一起站在上帝视角，降雪清楚瞧见了萧凛在这场梦境中扮演桑佑，澹台烬扮演冥夜，而她做梦也没想到，她的大姐姐叶冰裳会与天欢扯到一块。

魔神说是天欢选的叶冰裳，叶冰裳本质和天欢一样，娴静温柔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疯狂的心。

降雪才不信，叶冰裳会给她做好吃的糕点，天欢才不会呢。

到了梦境尾声。

另一个“降雪”死在了天欢怀中，天欢从有恃无恐到痛不欲生。

所有人都被梦境弹了出来。

萧凛头昏脑胀，但还是下意识护在降雪身前。

在他们面前，是一条巨大的黑蛟和一条巨大的白色腾蛇。

一黑一白，宛若守门神，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微小的凡人。

当初屠尽水族的她毅然决然承担起守护水族的责任。

降雪躲在萧凛身后，将脸埋了起来。

叶冰裳柔弱依偎在降雪身后，萧凛吓了一跳，梦中天欢癫狂的模样历历在目，但还是护着两人。

澹台烬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看着萧凛。

他日思夜想的人就在他面前，可是却躲在了萧凛身后。

他还没有立场叫自己的心爱之人过去。

黑蛟与腾蛇透过萧凛直直盯着降雪。

其实当初她跳下墨河救澹台烬时，冥夜天欢就知道她还活着。

降雪无处遁形，头皮发麻，终是决定自己站出来，朝那一蛟一螣蛇望去。

就在她望去的那会儿功夫里，冥夜天欢化为了人形。

其实也说不上人形，他们的身体为半透明状。

冥夜看着降雪，问得小心翼翼，“是我没护好你，你还会留下吗？”

降雪轻轻摇头。

冥夜眼眶微红，不死心朝她走近两步， “那我能跟你走吗？”

降雪下意识看向萧凛，当着正房的面收小妾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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