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下卷（13）祭河 (2-1)

烛火微微，映得降雪的侧脸别样柔和，她端着羹汤去萧凛帐中，萧凛告知她明日的计划。

从萧凛口中，她得知澹台烬靠吸食妖丹来增强实力，现如今已经把主意打到墨河底下的小妖们身上。

倘若澹台烬吸食了大量的妖丹，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他要去阻止澹台烬。

末了，他还千叮咛万嘱咐让降雪好好待在军营中，倘若他出事了，潜龙卫会带着降雪到安全的地方衣食无忧过一辈子。

降雪小意依偎在他怀中轻轻点头。

她才不敢去墨河底下呢，她怕天欢怕的要死，现在想起腿还会微微发着颤。

那是个疯子，跟澹台烬一样。

但谁更疯，她不好说。

不过她还是更怕天欢一点，她根本打不过天欢。

系统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澹台烬若是被情敌杀死，他的爱慕值也会清零。”

降雪笑容立即敛了起来。

次日，萧凛出发去墨河时她悄悄跟上。

她告诉叶冰裳好好待在军营中等她回来，可叶冰裳见不到她人也见不到萧凛人，心慌意乱地出来找。

“阿雪！”

“阿雪你在哪里？”

降雪恍惚间听到了叶冰裳的声音，她四处环视着叶冰裳的身影。

“大姐……”姐，我在这儿！

话还未说完，她便被拖到一片黑暗之中。

在被黑暗彻底吞没前，她瞧见叶冰裳坠入墨河底。

……

……

……

降雪觉得自己身上粘腻腻的，很不舒服。

周围的气压也压得她很难受，像是要将她融化，又像是要彻底将她碾碎一般。

她难受得直哭。

系统呢？

系统死哪去了？

她想离开这里。

可这回如万年前她变成石头时一样，死系统一直在装死。

一缕黑烟短暂化为人形吻上她脸颊，“你真的很聪明，骗了那条小蛟龙那么多年。”

降雪又是恐惧，又是惊诧。

这人到底是谁？既非天欢又非桑佑，到底谁会得知她万年前的过往，而且凭她感知到的威亚，她清楚知道此人比她强许多。

短暂化为人形的那“人”骨节分明的手顺着降雪脖颈往下摸去，没一会儿又直直穿过降雪身上化为一缕烟。

他似是恼羞成怒道：“你好奇吾是谁，吾便带你去看看。”

……

……

……

不知过了多久，降雪睁开眼，是她从未见过的炼狱景象，天是血红色的，四处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她环视四周，下榻，正巧有一面镜子，她便去镜子前端详自己如今的模样。

镜中少女明艳动人，美得张扬，一席艳丽的红衣勾勒出纤细漂亮的腰身，分明还是降雪原先的脸，换了身装扮周身的气质都变了。

“系统，你在吗？”

“……”

回答她的是无边的寂静。

降雪忍耐地闭上眼，有朝一日，她要刀了这破系统。

侍女推门而入朝她行礼，“夫人，主上回来了，要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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