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度陷入了凝固,第一次在粗犷的草原上见到这样一个洋娃娃一样的萝莉,关键是跟着巴太回到了他们家。
托肯:你是?哪里来的嘛?
别梦阑:嫂子好,我是巴太的女朋友!今天起就住这儿了,咱们从今晚后就是一家人了!嘻嘻!
巴太刚要张嘴介绍,就被她抢先了,他惊讶到嘴唇都未来得及合上,尴尬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变成蝴蝶飞走。
空气更加凝固,就连方才有的嚼肉声都没有了。
苏力坦严厉地看向巴太,似乎在等一个解释。早上放羊去时,还是个好好的单身小伙子,晚上回来,就带回个女朋友,还是个没见过的汉族姑娘,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融入哈萨克家族,跟他们过游牧生活。
巴太因为紧张和害怕,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该作何解释。
托肯:来来来,先坐过来吃饭嘛!刚烤的羊排,还热乎着呢,吃完再说!
幸亏有托肯解围,别梦阑这才兴冲冲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嫂子身边,拿起一块羊排,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巴太惊讶地瞪着她,愣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这样的社牛他还是头一次见,第一次去别人家,遇到这种气氛,丝毫不带紧张和尴尬的,就好像这是她自己家。
别梦阑:巴太,你盯着我做什么?过来吃呀!
好家伙,仿佛巴太是客,她是主人。
巴太这才挪动着仿佛灌了铅的脚步,走到别梦阑身旁,坐下来,闷头开始啃羊排。
苏力坦眉头紧蹙,神情凝重地像便秘一样。
托肯:喂,你是怎么遇见巴太的?又是怎么一夜之间成为他女朋友的?
嫂子似乎特别好奇,在这个家,她活得毫无乐趣,如同一个做饭洗衣的工具人,如今看到眼前这个瓜,仿佛看到了生趣,不刨根究底一番誓不罢休。
别梦阑:路上遇见的啊!关于成为他女朋友这件事,那是命中注定的,或早或晚,还不如直接官宣了,省得大家瞎猜,呵呵。
巴太更加尴尬,不发一言,没吃几口就抛下一句。
巴太:我吃好了。
他正要起身逃跑,却被苏力坦叫住。
苏力坦:Тұра тұр(等一等)!
巴太脚步顿住,恐惧地看向自己的父亲。苏力坦就叽哩哇啦说了一堆别梦阑听不懂的话,估计是质问或者是拒绝之类的。巴太也叽哩哇啦回了一堆,像在辩解,言辞激烈。
父子两争执不下时,别梦阑赶忙起身,擦了擦油亮红润的小嘴,跑到巴太面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别梦阑:走吧,我也吃好了,我们回屋吧!
苏力坦气到青筋暴起,但又不能对一个小丫头动手。眼看着别梦阑把巴太拉走,只能吹胡子瞪眼地暗地里骂骂咧咧。
托肯:要我说,巴太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不如就把那姑娘留下,两人互相爱慕不容易。
苏力坦:你懂什么?不要插嘴!她要想留下,除非她能跟着巴太过游牧生活,一起经营牧场,老老实实做哈萨克主妇,她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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