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你还有我,我说过会护你,就一定会做到。阑儿,你已经很勇敢了,有时候不是人自己要站上山巅,攀上悬崖,是一路走到了头,才知道是悬崖。世间事便是你身后飞沙走石、摧枯拉朽的狂风。要么站在原地,让它将你吞噬;要么就被逼着,闭上眼睛,往前头深渊里跳。就算你不想,也没有别的选择。
别梦阑:那我们之后该怎么办?
谢危:变强。唯有如此,才能不被人践踏。天下的道理, 确不该以强弱来论。然而没有强弱, 就没有道理。弱者总喜欢向强者讲道理, 可道理从不站在他们那边。
此时的谢危,真的像个人生导师一样,在开导她,教育她,别梦阑很感恩,不觉点了点头。
别梦阑:嗯,我懂了。也就只有先生,会教我做个强者,所有人都教我做个好人。
谢危:有时候做不了一个良善的人,便当一个很坏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打破那道给自己立下的藩篱,先相信,再去做。要么被压垮,要么走过来。幸运总是归于少数人的,而上苍不会那么眷顾我们。阑儿,仇恨,有时候是个好东西。
的确,仇恨,有时候是个好东西,它会拉着你,在绝望之时不甘撒手,在得意之时警钟长鸣,它会告诉你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什么该弃,什么该珍惜。
这些话,别梦阑只在谢危口中听过,做一个很坏的人,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这里的“坏”,是但求问心无愧,但求有仇必报,良善若无底线,那就是懦弱,纵恶,与恶无异。
谢危提到仇恨时,拳头又握紧了几分,眼色也狠厉了几许。是啊,别梦阑的大仇得报,谢危的仇,才刚刚开始。网已撒下,棋已开局,断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别梦阑:那先生接下来,打算如何?
谢危:阑儿,陪我下一局棋吧。
别梦阑:可我不会下。
谢危:所以才要学。业精于勤荒于嬉,只要勤学苦练,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就好比我这琴技。我其实在音律上没什么天赋,只是我谢居安平生不服唯有一个输字,所以我就日日练习,没有一日荒废,如今也算是有所成。
棋盘已铺开,显然是退无可退,那就乱下一气吧,别梦阑心想着,便执了白子,随便摆了上去。
谢危:你还敢执白子,一般棋艺不精者,都是执黑子,而且也该是黑子先走。
别梦阑:哦。
谢危:不过有时,并无胜算时,装作很有成算,也能震慑敌人。
别梦阑知道,他这是在一边下棋,一边思考接下来的布局,只是找她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陪着他下,那只能是一片乱局,亦或者,他就是想破这乱局?别梦阑毕竟手握剧本,所以不由地想要提醒他一下。
别梦阑:先生,周寅之此人不可信,他就是个墙头草,为了利益,可以背主弃义,我知道你将他从薛远手中夺来,是为了帮燕家解决掉薛远安插在燕府的眼线,可即便如此,也断不能将主要任务交给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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