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国相柳-长相思28

防风邶突然凑了过来，将唇贴近她的耳边，柔声回应道：

防风邶：我对他说，我也曾是死斗场里的奴隶，但我活下来了。

别梦阑：你这么说，他就信了？

防风邶：希望本就是骗子。再说，我是用死斗场奴隶特有的语言，跟他说的。

别梦阑一怔，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防风邶。她虽然知道，他就是相柳，可有那么一刻，她确实觉得很恍惚，因为防风邶与相柳，实在是不像一个人，于是她又开始疑惑。而此刻，她望着防风邶，那个似曾相识的眼神，又出现在了他眼眸。

别梦阑：你究竟是谁？

防风邶：你希望我是谁？

别梦阑将手抬起，放于他的心口，一股温热袭来，他的心跳，似乎与她同步。

别梦阑：我们的心，在一起跳。

防风邶抬起手来，握住了她的手，捂在了自己心口。

防风邶：好像确实在一起跳。

别梦阑此刻几乎已经确信，眼前的人，和她心里想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她盯着他的眼睛，望向他的眼底。

别梦阑：如果，当初把你从死斗场里救出来的人是我，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是我救了你，我一定只让你做防风邶，自由自在，没有责任，没有担当，没有道义，你只是你。

防风邶望着她清澈的眼波，眼眶微微开始泛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和怅惘。他不禁抬手，抚向她的脸颊，若真如她所说，该有多好，他又何曾不想。可是这世间，没有如果，除了爱，还有别的情感，还有别的，值得他用命守护的东西。

想到此处，他又立刻还原了理智，收回了手。

防风邶：就凭你，还想救我？你配吗？我本来就是我，这些年，不管我是何身份，作何选择，我也只做我自己。

别梦阑：我只是觉得，你天生应该是自由自在的……

防风邶仿佛被这话激起来了一般，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其实，他也不是愤怒，只是无奈与不甘，他有自己的坚守，生怕被她几句话动摇了一样，虽然，他确实有几分动摇。

防风邶突然眼神冷冽，冒出红光，步步逼近别梦阑，别梦阑知道他又相柳附体了，防风邶这个身份带给他的片刻恣意，他迟早会清醒，只因他是相柳，不是流连红尘的防风邶。

别梦阑吓得向后退了两步，这时，涂山璟恰好路过。

涂山璟：王姬，你没事吧？

他从后面，揽住了别梦阑的腰，关切地问道。随后，又用一种冷冽的眼神，望着防风邶。

防风意映：哥哥？我说怎么这几日一直找不到你，原来你和王姬在一起。

防风意映走了过来，笑着对防风邶说道。

防风邶：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妹妹和妹夫，你们来的正好，顺便帮我把王姬，送回辰荣府吧。

别梦阑：防风邶，你别以为你吓唬我几句，就能赶我走。想推开我，没那么容易。

防风邶愣了一下，这样都气不走她，这丫头真是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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