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性冲突 (2-1)

这师徒二人就没再说话，直到肖耀来找他们为止。擅长察言观色的肖耀一眼就看出来他们之间闹了不愉快，奇怪的问：“你们两个怎么了？抢早饭吃了？”

周曈冷哼一声：“我连早饭的影子都没见到。”“师父，我们相处这么久我可一次都没见您吃早饭，今天您老人家怎么就心血来潮想吃了？怀念上学时的食堂吗？而且您自己让我吃饭别等你的。”

肖耀认识秦好人这么久，头一次见小友说话这么尖酸，是不是和周曈学坏了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很生气。周曈也不是在嘴上吃亏的人，当即回道：“我想不想吃是我的事，你给不给我留是你的事。看来你是只顾自己的人。”

“我只顾自己？那要是我每次吃东西都给你留，留了你又不吃，那怎么处理？师父你也讲点道理好吧。”“我不讲道理？这是基本礼仪！”“不浪费粮食是传统美德！”“饿死鬼投胎。”“我饿死鬼？那师父你就是刀劳鬼，口里喷毒！”

两个人又扭过头不说话了，肖耀尝试劝和，没人理他，只能带着两个人往门外走。先前他们来的早，周曈带秦好人猫在角落里，没多少人发现，走出去就有人看到他们打招呼了，据秦好人观察和肖耀打招呼的都是大门派的人，过来和周曈寒暄被忽视的都是小门派的人，她想问原因又不想道歉服软。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要出意外了，刚出殿门就有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这不是周师侄吗？好久不见啊，近来过得可好？”秦好人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一个不认识的国字脸中年男人，周曈只是看过去，不应声，肖耀热情的打着招呼：“孙睦友师叔，好久不见，怎么光和周师弟打招呼，不和我说话？”

那个人，秦好人应该叫师叔祖，说：“哈哈，这不是没看到吗。肖师侄在分坛历练这么些年倒还是容光焕发，一点也没有操劳的痕迹啊。”“哈哈哈，我心态好嘛。今人晚辈还和以前的师兄弟们约好了要聚一聚，再喝些总坛自酿的梨子酒，就先告辞了。”

肖耀刚刚明明还和其他人聊的高兴，没看出一点着急的样子，这下却急着要走，但那位师叔祖显然不准备放过他们，他终于注意到了秦好人，“这位是……”“啊，她是周师弟新收的徒弟，还没学什么真本事。秦师侄，快过来见过孙师叔祖。”

秦好人走过去喊了人，肖耀又告辞，还是没走掉，这位师叔祖眼珠子一转，说：“我的小徒弟也新收了一个徒弟，是我在总坛年纪最轻的徒孙，也还没学到什么本领，切磋本来就是门派交流的传统活动，不如，秦徒孙和我总坛的小徒孙也切磋一下，如何？”

不如何，秦好人是个天缺，这件事只要不暴露出来就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收钱收徒的又不止他们一个门派，但如果摆到明面上那场面就难看了，秦好人自己不会法术，在切磋时一个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而且一旦暴露出她是个天缺那总坛肯定不得不派人去查，太一门丢脸的事也得算在分坛身上，明明分坛是因为总坛缺钱才开后门的。

肖耀这么八面玲珑的人一时间都想不出借口，切磋就是门派交流的传统项目，那个“小徒孙”依孙睦友的话也该和秦好人在同一水平，可惜秦好人压根没水平可言。这招没法接，不接也不行，他汗都快下来了。只好不要面子，直接认输，只说秦好人“学艺不精”，不敢上台。

他刚要开口就被周曈抢了先：“没想到四百多年了师叔你还是对那壶酒耿耿于怀啊，我都快忘了。”酒？什么酒？秦好人听不懂，但是围观群众里有些太一门的人好像懂了，都在窃窃私语着什么，孙师叔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肖掌门的脸色从聊到切磋开始就没好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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