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与厚黑学 (2-2)

秦好人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在吃下一个前的间隙，她说：“但是有很多人当官都是为国为民，他们也为百姓做了很多事，还写成了书，怎么能一棍子打死呢？学堂里的先生也说做官要舍己为公。这里只是刚好碰上了尸位素餐的官罢了。万一这里的官员真的不知道山上在发生什么呢？”她又把另一个山楂塞进嘴里。

周曈冷笑两声：“不知道？你信不信，如果我没在信上写‘太一门’的名号，转天我们就被通缉了，罪名造谣惑众，堵两个人的嘴比帮一堆村子简单多了。至于‘刚好’碰上贪官污吏，不如说是那些地方刚好碰上了清官，他们的事被写成书就是因为人人都希望当官的都像书里写的一样好，但能做到的屈指可数。为国为民？开什么玩笑，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果然蠢货。”

秦好人刚要嚼着东西开口就被周曈打断了：“嘴里没东西了再说话。就像神仙一样，人人都说神仙好，维护正道、守护苍生，但现在的修仙界乌烟瘴气，只图自己活的好，自私自利的人大把大把的是，贪求功名利禄的人还真就身居高位了。不然太一门总坛一个修仙门派干嘛和朝廷走那么近？先前还有人飞升时情况还好，大部分人都想成仙，装也要装出个清心寡欲的样子，这五千来年没人飞升了，大家倒是看开了，既然当不了神仙，那能在凡间过神仙日子也行，弄权、敛财之人比比皆是，为所欲为。幸好现在没人飞升了，要是有朝一日那些庙里、观里供的神都是这种货色，那还是趁早推了好。”

秦好人对修仙界的事一无所知，只是在太一门混吃混喝等死，听了周曈的话一脸茫然，想了想，说：“如果修仙界如此不堪，为什么没人反抗？没人站出来揭发？”

周曈露出嫌恶的表情：“现在的修仙界大局已定，大门大派压着所有人，要真有人想说出什么，能用好处堵嘴的用好处，没堵住的过两天就意外离世了，等人死了再颠倒黑白，谁敢说？就算自己不怕死也还有家人、同门，有人真能狠下心来做点什么也多半被身边人劝阻乃至揭发。上面还有一堆老不死，一个皇帝活几十年，一个朝代不过几百年，那些老不死个个都活了上千年，现在的修仙界比官场还不堪，更不必说修仙之人修为高的一人能抵得上几十上百个修为低的。”

秦好人沉默了一会：“总有人会开口的。”“谁？你吗？就算说了也是无用功，更何况说不出来。”两人就这么聊着到了城外，御上剑，回门派的路上也没再聊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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