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村子秦好人就感受到了小山村的……别样风情。交通是不便的,供马车走的路是没有的,只有一条小土路,多半还是走的人多了踩出来的,房子都是一小间一小间的土屋,房顶是稀稀拉拉的稻草,下雨时多半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里面的人也算是,热情?从他们师徒二人进村子开始就有目光紧盯着他们不放,按理来讲这里三月是该春耕的,男人大多都去田里了,留在村里的都是女人、孩子,不然就是闲汉或懒得下地,女人孩子们站在自家门口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女人一会就回去做家务了,或洗衣做饭,或喂自家养的动物,孩子倒是没动,至于那些闲汉看了周曈两眼眼睛就黏在秦好人身上不动了,秦好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只是往周曈背后躲,周曈倒是忽略了那些人,左右看看就往村里最好的房子走去,敲了敲门,里面走出来个瘦黑老人,一问果然是本村里正。
这村子在深山里,又小又穷,虽然隶属于山下的县,除了收税县里的官也不管别的,久而久之村民倒是只知道有里正,不知道有皇帝了,平时处理犯人也都是私刑。里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年在老家考了秀才,被那里县太爷的女儿看上做了县太爷的女婿,可惜后来改朝换代,县太爷被砍头,原先的都不做数了,他也抛妻弃子躲到这穷乡僻壤来,仗着识字,又在官场摸爬滚打好几年,气节没长,阿谀奉承的本事不少,混了个里正当,平时县里不来人他就在村里作威作福,强娶了个妻子,又生了两个儿子,前些天才给大儿子娶了媳妇,虽然不知是因为平时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还是在这穷地方住久了,五十来岁的人看着像六七十。
这里正原本正在屋里和自己媳妇商量给二儿子挑哪个姑娘结婚,反正他让谁嫁谁就得嫁,就被周曈的敲门声打断,开门是拉着脸,老大不高兴,一听他们是来处理活尸的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又是笑又是邀他们师徒进去喝茶。
周曈以前选任务从来只看报酬多少,这次选这个没报酬的任务就是图路不远活尸好处理,还能顺便吓吓秦好人,本来就没打算和不相干的人多纠缠,只求快,冷冰冰的拒绝了,里正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看周曈的样子就知道这道长是有本事的,更要巴结,万一将来一高兴赏自己颗长生不老的药呢?也不管周曈怎么说,强留他们吃饭,还说要在村里大摆宴席,压根没管现在正是春耕时节,就在村里吼了两嗓子让村里的女人准备饭菜,孩子去叫地里男人回来吃席、给道长敬酒。
周曈脸都绿了,秦好人倒没看出来里正的花花肠子,只是觉得这村子穷归穷,待客却过分热情,有些不好意思,眼见周曈要发作赶忙拉住周曈的袖子:“师父,人家也是一番好心,况且您不吃饭没事,您徒弟我可是肉体凡胎,吃饱了才有力气处理活尸啊。”里正听了也随声附和,周曈只觉得里正嘴脸恶心,秦好人又是个蜜罐里长大的蠢货,不愿多说,让秦好人开席时喊自己便拂袖而去,秦好人这次有经验了,也不问该怎么喊他了,自己去村子里瞎逛。
秦好人出门时身边没了周曈,那些目光更露骨了,她更难受了,只好满村乱窜,也摆脱不了,干脆心一横,直接迎着目光走过去,就看她一群男人凑在一起,边看她边说着什么,她以前在家里、太一门里也因为行事怪异受人议论,却从没如此不适过,只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也幸好是听不清,他们聊的东西简直不堪入耳。其中一个男人从她进村就盯着她,也第一个开口:“你看那边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看着也就十二三岁,一点也不像我家黄脸婆,刚满十八就手就粗的和树皮一样,摸都不想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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