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奕”
“嗯?”
“没事,就想叫一下”
他总这么说,每次气氛变的冰冷,他就会叫我的名字 “南奕”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重复。
其实我很好奇也曾问过,得到的答复也只有两个字
“没事”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就这样也挺好的,那时候就连一起发呆都是幸福的,因为我们都是冷漠家庭出生的孩子,所以惺惺相惜。
那年我16岁,凌堉14
嗯,仅两岁之差,我多是不正经的,他也一直是那个略显成熟的邻居。
凌堉会经常和我煲电话粥,他就像生活的唯一。
曾经以为他是幸福的,是和我接触的所有人一样,备受待见,朋友众多,老师也喜欢的。
后来我才理解 “物以类聚”,我一直有心理疾病,爱搞自杀这一套,每次说坚持不下去了他都会让我再坚持一下尽量花最多精力陪我。无数个瞬间我真的觉得他是个很坚强的人,但也忘了夜里不只有我一个人崩溃。
或许他真的是最勇敢的,父亲不负责且家暴
有幸见过阿姨,看骨相年轻的时候应该很漂 亮,现在连脸上都是新伤没好旧伤又添,我认得,那是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和他父亲的杰作
一身素衣裹身依旧显得很宽大,风吹云散
勾勒出的也只有一副宛若没有血肉的躯体,露出的手臂满是烟头烫伤和淤青,那些伤痕好像从来没有好过,与日俱增。
他说阿姨有空就喜欢站在阳光下享受沐光浴,一旁时常会留有一根拐杖,说是意外摔下楼梯,讽刺的是那根拐杖是她的丈夫亲手挑选的。
明明也才三四十岁的人,走起路甚至有些颤颤巍巍,那是他这些年苦难的证明。
“奕,你知道他们怎么叫我的吗?”
“什么?”
“我爸还是像以前一样想来打我和妈妈,但不同的是他想强迫我,骂我妈生了个和她一样的漂亮表子,与其便宜别人不如让他试试。”
“我我求求你了,你打我骂我还是想睡都行,但是凌堉不可以!他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我真的求你了...”
妈妈衣不蔽体双手合十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磕头,企图换回他最后的一丝人性,但畜生就是畜生
父亲狠狠踹了母亲一脚,导致头撞在了墙上,本就体弱却彻底无力可以反抗
身上的素衣被一点点染红,结痂的伤口被撕裂,他像霸凌者,像恶魔,像撒旦。
那模样似是要将我拆吃入腹,也真的做的出来。
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幸运吗?在我距离最近的椅子旁有一把水果刀,一把足够锋利,足够将一个成年人杀死的刀。
我发了疯一样拿刀捅向他,鲜血四溅。模糊了我的眼睛。只记得临死前
诅咒我不得好死。
那些街坊邻居夸我勇敢,冒着风险包庇,为我开脱,他们有错吗?我确实很勇敢,我的母亲确实是一个苦命人,如果我就这样袖手旁观母亲结局是怎样的?我的结局又是怎样呢?这个所谓的好丈夫的结局又是怎样的?
蒽。很勇敢。
不过那天他和我说
“适当谎言才能构成幸福”
我无法反驳,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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