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去手 (2-1)

时代的尘埃，落在每个人的头上都是一座山，当我一个人独自走在大街上，无数的背影与我擦肩而过，到了一定的时候，离别才是人生的终点。

裘小寒的到来，给莫白敲响了警钟，盗取长沙布防图的任务不能再拖了，上面的人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包里的东西仿佛有千金重，这种憋闷感实在不好受，二响环怕是也戴不了多久了。

张启山：莫白呢？

万能龙套女：莫先生一早就出去了，并没有说去哪。

这两天张启山因为二月红的事一直心烦着，这会儿刚从军营回来，一身军装都还没来得及换下，就和下人问了莫白的去处，可惜人并不在家。

管家：佛爷，二爷到门口了，来者不善啊。

张启山：你们下去吧。

张启山没有一点惊慌，他早就预料到了二月红会来，扪心自问，如果今天出事的是莫白，他一定会比二月红做的更极端。

二月红身着一身白衣，手持长剑来到了张府，伤心欲绝的他，打算杀了张启山为丫头偿命。

二月红：为什么不给我药，为什么不给我药！

张启山：请你节哀。

二月红：你我之间无需多言，我要你偿命。

张启山：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夫人好好安葬了。

二月红：我现在就要你死！！

愤怒到极点的二月红，对着张启山就是一砍，张启山也不闪躲，挺直胸膛挨了二月红的这一剑。

莫白：启山！

刚到张府门口就觉察到气氛不对，管家一直在等莫白回来，一见到人，就边解释边往张启山那边领，总结一句话就是二月红寻仇来了。

莫白：二月红！你疯了吗！

快步上前将二月红推开，一脚将掉落在地上的剑踢的远远的，右手摸向腰间藏枪的位置，一有不对随时准备动手。

莫白：今天你要是敢动他，我绝不会放过你。

张启山：二爷，等夫人安葬好之后 ，我在这里恭候你。

张启山告诉二月红，等二月红跟着他们下了矿，查清楚了日本人的阴谋，保住了这长沙城的老百姓，他张启山的命二月红可以随时拿去。

二月红同意了，告诉张启山，等事情查清楚，他让张启山全家为丫头陪葬，二月红走后，一直勉力支撑的张启山，卸掉了那股劲儿，直接靠在了莫白身上。

莫白：伤的深吗？

张启山：没事。

莫白：还是少受点伤吧，你家的药都快不够用了。

现在这个世道为了生存，为了活命，哪个男人没受过伤，身上没几道疤痕，都不好意思出来混了，特别是我们这样以命换命活着的。

铜盆里的水早已被血染红，除了抹药粉时张启山皱眉以外，其余时候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莫白：还好没伤到骨头，养几日就好了。

看着背上一道道的伤疤，还有那因为热气显现出来的穷奇，突然口干舌燥起来，不受控制似的摸了上去，有刀伤剑伤，还有枪伤，他的身体野性张扬，我很喜欢。

感受到背后手指的轻抚，张启山笑的暧昧，转头迎上莫白那炙热的目光，二人并未说话，但交汇的眼神已经表达了一切。

莫白：你还有伤。

张启山：你不觉得说这些太晚了吗？

也对，是挺晚的，视线下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张启山憋出病来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折腾许久很累，但就是睡不着，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背后捅刀子的事，但这次的捅刀对象，真的让他下不去手，可背叛组织的代价，是莫白承受不起的。

张启山：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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