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婆婆:“娘娘不用替我去求情,求不动的,因为罚老奴终身在宫中掌灯的,就是陛下。”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芳婆婆。
芳婆婆有点怜悯地看着我:“娘娘知道老奴之前是哪个宫的吗?”
我:“不会是陛下身边的吧?”
芳婆婆:“是也不是,老奴是东宫的,陛下还是太子时的东宫。”
我一下子直起了身子:“你见过小时候的他?那时的他脾气很差?”
从小养尊处优的孩子,想来脾气不会好,我以为芳婆婆会跟我吐槽亓官隹小时候的黑历史,可她居然说道:“小时候的陛下谦逊有礼,对宫人们仁慈,能文能武颇有储君风范。”
我不解地看着芳婆婆,满脸都写着:那你还说他是阎王?
芳婆婆继续说道:“西泠有一条关于皇子的规矩,娘娘知道吧?”
我知道她指的是那条“一子出,留子卒”的规矩,于是点了点头。
芳婆婆:“因为那条规矩,陛下的日子从小就不好过,十岁那年更是在东宫遇刺,险些丧命,当时的王后不顾一切抱着他出宫医治……”
我听着,手捏成一团,心也揪成了一团。
芳婆婆:“在外治了半年,总算治好回宫了,可是自那以后陛下就如同变了一个人,变得阴狠、决绝,他不仅严惩东宫的宫人,而且将遇刺时值守的侍卫全部凌迟处死,之后若是有皇子企图对他不敬,也全部被他打击报复,所有人见着他都躲着,就怕稍有不慎会被他责罚。”
我:“或许……或许他是为了自保,他如果不这样武装自己,怎么能在这个险象环生的王宫里活下去?”
芳婆婆看着我笑了笑,有些无奈有些感慨:“娘娘如今是真的在意陛下啊!”
我一愣,似乎是这样,因为在意所以会为他找借口,但是这次好像没有阿元的因素在影响,我是真的在意他吗?
芳婆婆:“可是有些伪装久了就脱不掉了,当一个人狠绝惯了,狠绝就会真的变成他的一面,娘娘当真一点不怕吗?”
亓官隹生气的样子此刻就如走马灯一样在我脑中回放,但是不管他怎么生气,最终都没有将我怎么样,就如今早一样,气多了就干脆走了,或许他对别人很残忍,但他对我始终很偏爱,所有人都可以怕他,唯独我不可以、不应该也不会,因为我如今就是他心中唯一柔软的一处,我若也变得坚硬了,那他就真成狠绝的阎王了。
我:“婆婆,我前段时间被人欺负了,结果他二话不说就替我去报仇了,我半夜渴了他会起来为我倒水,同我说话他用的是’我’,而不是那个冰冷的称谓,他不是将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妃子,而是在意的夫人,这样的夫君,你觉得我应该怕吗?”
我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没有芳婆婆看人的眼光,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他……不可怕。”
芳婆婆叹了口气:“那娘娘可要小心,不要让祭司注意到你。”
我:“祭司到底是谁啊?或者我也可以跟他坐下来聊聊的,都是文明人,没必要打打杀杀的是不是?”
芳婆婆起身推开窗,指了指皇城边上的一座塔:“娘娘看到那座塔了吗?”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座很旧的塔,像在皇城里又像在皇城外。
芳婆婆:“那边是祭司的住处。”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这个祭司还挺节俭的,我:“这里面能住人?”
芳婆婆:“祭塔就在城墙边,塔后是一个山谷,祭司就住在山谷里,但是除了被选定的祭司继承人,没有人可以进去。”
我:“你是说只有祭司跟他的继承人两个人住在山谷里?那他们多久出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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