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外面风大,您别着凉了。”许四拿出一件大衣,替站在门外的傅卿迟披上。
风大?
好像是挺大的。
“有什么事?”傅卿迟慢悠悠吐了一个烟圈,他的声音在寒风里显得更加的冷漠。
“闻少爷……”许四不知道该怎么汇报这个事,他摸不准老大对闻璟的态度。
今天温度这么低,闻璟在外面铁定会冻死,老大说别让他死了,但是又不让帮他。
“死不了。”傅卿迟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半晌又说“你下去吧,让兄弟们都撤了。”
有手有脚的还能冻死自己不成。
但那个人从小养尊处优惯了,脑子又转不过弯,真在外头过一晚,说不准会不会死。
傅卿迟在阳台站了很久,久到风都将他的脸吹麻木了,四肢也没了知觉。
脸上忽然一凉。
他抬头望向外面,原来是下雪了,这场雪,不知道会下多久,会不会有人在这场雪中死去呢?
五分钟后,傅卿迟驾车离开了酒店。
“你们老大呢?”江浔之来找傅卿迟,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傅卿迟的身影。
“老大刚刚说有事要去办,没让我们跟着”
手下知道江浔之和老大关系匪浅,于是如实回答。
江浔之轻“啧”了一声,有些恼怒,“他不要命了,这么冷得天气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出去干什么?找死啊?”
“我们也不知道,老大没说。”
江浔之担心的,也是他们所担心的。
来临江的时候林岸再三叮嘱他们要照顾好老大,但是他们是下属,不敢多言。
许四是唯一一个敢跟老大说不的,刚刚被老大吩咐去办事去了。
“穿得多吗?”江浔之问。
“就穿了件风衣,秦叔给他递了大衣他也没穿,只是拿着出了门。”
江浔之扶额,骂了一句:“这煞笔,病还没好一天天就作死吧。”
他身边的人不敢回这句话。
傅卿迟自己开着车,车里没开暖气,冷一点他才能清醒一点。
车在许四说的那个天桥附近停了下来。
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靠着车身哆嗦着点了一支烟,默默注视着蜷缩在天桥下的人。
那人看上去很可怜。
身上的衣服也不够保暖,这么下去,真的会被埋没在这场雪里吧?
这么多年不见,还是这么喜欢演戏给他看。
傅卿迟没有蠢到猜不到闻璟在想什么。
可他偏偏就是不能放下。
闻璟四肢已经冻僵硬到没了知觉,他叹了一口气:“卖火柴的小女孩也不过如此了。”
他会不会也像那个小女孩一样,冻死在冰冷的夜里。
不,他更可怜一点,小女孩死之前还有火柴,但他什么也没有。
忽然,身上一暖,一件温暖的大衣将他包裹起来。
闻璟忍不住往里缩了缩,那人一下子松开了手。
哪里来的好心人?
闻璟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扬起了一抹笑容。
脸冻僵了,笑起来滑稽得不行,冒着傻气。
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脚往前走,过了一会儿。
闻璟听到一句没有任何情感的话被风吹进耳朵里:“不想冻死,就跟我走。”
傅卿迟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后悔了,但看见闻璟时,却又暗自庆幸自己今晚来了。
他又一次对闻璟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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