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安忍不住落泪,他没有抬头看她,他不敢抬头看见阿姊那双失望的眼眸,他不想再面临这种难过的境地
只有泪水能短暂宣泄情绪
哭,其实没有什么意思,哭泣很懦弱,流泪是一件很不耻的事情,他不愿意哭泣,可泪水就是止不住地流
“好失望,作为我的弟弟,居然这么无能,你这样,怎么能和其他皇子相比?”
盛长宁扔开了那把厚重的戒尺,她没有再继续责罚,无意义的责罚其实没什么用,可是那人却哭得更难受了
“我、我很没用,阿姊继续责罚我吧,我没关系的,我还能继续承受下去!”
他近乎祈求地挽留她,可她还是无情地抽身离开,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一直一直都是这样…一直生活在姐姐的光芒之下
认错、挽留,什么用处都没有
好像怎么努力,怎么努力,都绝不可能和姐姐相配,明明是一样的父母,一样的境地人生,为什么他就没有那种天赋呢?
为什么他就不能像姐姐,像褚临云那样,拥有极强的天赋,享受着就算不紧绷,就算偷懒也可以放松的人生…
为什么啊…?
当这个意识开始萌生的时候,盛长安就绝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没有天赋,空有努力的他,也想要成为姐姐那种强大的人
也想要参与夺嫡,也想要争抢权力。
散落一地的黑子沾染着血迹,还在诉说刚刚他们二人的对弈,诉说他的惨败和无用,盛长安半跪着仔细捡起
黑色的棋子和他眼眸一样晦涩漆黑,仿佛透不进来一点光亮,总是有赤色在浮动
还可以承受,他还能继续
盛长宁对此一无所知,她只摇头,这蠢货弟弟,怕不是在夺嫡第一夜,就因为左脚先迈进大殿,而被判殿前失仪的罪名
她回到书院,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怯懦的孩子,一个从没有见过的人,他躲在兄长身后,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春光正好,暖洋洋的阳光,衬得她面容温和,宛如鸣鼎寺的桃花树一般温暖
对视的瞬间,他马上低下头来
“殿下,这是臣的弟弟,他之前一直因为身体孱弱病症不断,而在家中修养,如今总算身体好一些了,想要来书院学习”
“…临衍,向殿下问好。”
褚临云面无表情,他其实不怎么喜欢自己弟弟,家族中那些事情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弟弟还病弱增添负担,心中不由得更加不喜
这些年来,他跟随殿下,早就慢慢淡忘了自己的家族,如果不是今日,他或许根本不会想起还有个弟弟
“殿下好…我叫褚临衍”
褚临衍缓缓从他背后走出来,他没有兄长那般凌厉傲慢,没有兄长那样自信,再加上常年卧病在床,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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