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抛了一次硬币,硬币滚了几圈后,朝上的反面,常常说的久病成医,病久了真的会成医生吗?
姜闵佑拥有优渥的财阀背景,不愁吃穿,就算挥霍无度,父亲也不会责怪他,在学校里,更是受到同学谄媚讨好。
所有人都知道,他将继承家业。
他也是如此认为,在成年时,父亲将天凌集团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凭借自己出色的能力,他很快让公司蒸蒸日上
在上层的纸醉金迷中,他纵情享乐,权势和财富,都被他紧紧握在手里,他自诩不凡,傲慢无比
一般人根本没有资格面见他,能够推杯换盏的,只能是身份一样的财阀子弟,交心与否,真诚与否,并不在意
人一旦过度傲慢自大,很快就会迎来重大的打击,姜闵佑很快从天堂跌到地狱
政敌对他喝的水动了手脚,姜闵佑明明正常开车却忽然晕厥,以至于发生车祸,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身受重伤
腹背受敌,步步惊心
他自认为自己待人不薄,下属却毫不犹豫背叛,投靠政敌,就连父亲也非常失望,已经打算培养下一个继承人,他落得四面楚歌,无人探望的境地
姜闵佑思索着自己这前半生,苍白,无趣,由金钱权力构建,他苍白的世界之中,却出现了一抹格格不入的红
鬼使神差地,他想要牢牢抓住那抹红色,后果自然是疼的不行
金世英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在救了他以后看望,她只想要很多钱,两个亿就足以,在听到他的身份以后
一场针对姜闵佑的算计,缓缓展开
第一天,金世英来看望他,他只沉默地看着窗外,神色恹恹的,苍白的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一切都是寂寥的苍白
姜闵佑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做不了,窗外的阳光明媚,他只能看见眼前的痛苦
第二天,金世英准时再次来看望他,他依旧沉默,没有理金世英,看着窗外发呆
第三天,金世英再次前来,这次他罕见地大发脾气,他心生愤怒嫉妒
“你来做什么?像个局外人一样,旁观我的生活,每天看望我这幅狼狈的模样,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你给我滚!”
姜闵佑一口气愤恨地说道,如果都是病人,都是像他这样无法自主行走的人,他心理很平衡,大家是一样的残缺
偏偏又让他面对,这么一个正常健全的人,让他时时刻刻意识到,自己的腿残疾,是,他就是嫉妒
他不想!他不想面对这种羞辱!
“姜闵佑,一个人不孤独吗?”
金世英只是淡淡地说道,语气平淡地听不出情绪,这一句话让他沉默下来,所有憎恨委屈,仿佛都被堵住了一般
他怨恨正常的人,更怨恨自己残废,怨恨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要依靠别人
连吃饭都需要别人帮助的人,有什么资格抱怨发脾气呢?连走下床都做不到的人,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第四天,金世英又来了,她带来了一束百合花,淡淡的花香,带着外面世界的清新,姜闵佑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束花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知道第多少天,金世英每天都来看望他,有时是说说话,有时是她自己讲讲外面的天气,如果下雨就不带花了,天晴就带一束百合花给他
姜闵佑从一开始的无视,自顾自地看窗外,到渐渐期待起每天晚上七点十分,她下班时来找自己
苍白的医院,一切都令人乏味无趣,在这里古板固定地度过一天又一天,已经固定到什么时间会有什么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记住了金世英的下班时间,七点十分,看见医院的钟表走到七点十分时,心总是会莫名激动起来
他仿若一个抛弃遗忘在角落的玩偶,终于被金世英找到,捡起来温柔擦去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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