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野孩子蛮横生长（下） (3-1)

“吹吹河风如何？”岁桉想了一会儿，“我约好了南宁放学一起回家。”“我们正好一起。”“那行。”岁桉他们约定好了，半个钟头的时钟终于转到了，广播的铃声响了起来，大家都在收拾好东西，而岁桉把还没有做完的练习册塞到书包里面，拉链还没有拉完，急忙跑下楼梯，到一楼等着南宁，早早地站在一班的门口，看着南宁出来脸上挂着笑，“你想好吃什么没？”“想好了呀！有什么咋们就吃什么。”晚自习过后的食堂，压根没有多少人排队，零零散散的队伍很快到了岁桉、南宁这里，拿出自己带着碗打包带回家里面吃，买的碗有些小，装完粉的碗，剩下的空间不够装食堂阿姨用大勺打的汤多余的便就溢了出来。“我们碗好像买小了。”“没事，下次吃蛋炒饭。”两人聊了一路，路上黄昏的路灯照在她们身上，多余了一个影子，“如果，我是影子该多好，是自由的。”“影子没有光的照耀下，它便不会成为影子。”南宁到家了，他们话还没有说完，“拜拜！”

“你们跟了这么久，这么样？”跟了一路的岁桉和岁欢，看着已经从记忆中消失的画面，拼凑在一起组成曾经自己，“你先把饭吃了，我们再去。”“正好，那里有我很多年没有见到的老朋友了。”“老朋友？我家里还有老朋友？”“你说的是我奶奶吧！”桉桉不是太笨，也能猜到大概，“我现在连多她一眼都觉得烦。”岁桉回想起那些画面，喉咙哽咽着，“那谁陪你时间最长？”“她。”“那谁会给你买喜欢吃的？”“她。”“那谁做饭不好吃，还是要给你做？”“她。”回答道这里，桉桉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时的岁桉被这么怼了，不爽全标在脸上，“她真的有那么好吗？天天嚷嚷着打官司。”“至少，那时的你是自由的也是勇敢的。”

站在门口，看着这座房子，还是熟悉的，是记忆当中的那个它和记忆当中最重要的人，“奶奶，我回来了。”拉开卷帘门发出响亮而沉重的开门声，耳背的奶奶，听到开门声，“桌上放了一些吃的，下午买的。”看著桌上已经凉透了酸辣粉，“我才……”桉桉生气说道一半，被岁桉打断，“我吃，我能吃。”“好，那我去加热一下。”过道旁边小屋是洪珍睡觉的地方，方便一些。

冷掉的酸辣粉上面冒着热气，岁桉吃了一个口，喉咙哽咽难以把食物吞下去，渐渐猩红的眼眶、泪水控制不住掉在碗里面，还在旁边吃米粉的桉桉看出岁桉情绪有一些不一样，“你怎么了？”“长大都这么感性了吗？这也太爱哭了吧！”桉桉凑近一看，小小的眼睛冒着星星，一眨一眨怪可爱的，那脸和她有些半分相似的脸，“我以后这么好看，再哭就不好了。”还在哭的岁桉听她说这番话，哭笑不得。

“你进去看一看她呗！”岁桉拉着手撒着娇，“哇！你这么容易撒娇，我以后怪肉麻的。”桉桉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做作感，学着岁桉的表情，“你进去看一看她呗。”过道旁边屋子发出微弱泛黄的灯光，靠坐在木凉床上的老人，身上盖了一层厚被子，时不时咳着嗽，“桉桉，你吃完饭了？”枯瘦的手牵到白嫩细小的手，手掌温度拍了拍小手，“天气要变凉了，你记得早些睡觉。”桉桉看着她唠叨的模样，什么事情坐在旁边点点头糊弄过去，站在桉桉后面的岁桉，老太婆说一句她便答一句，桉桉疑惑看过去，“桉桉，你望向后面干什么？”“我看见蚊子在我身后飞，我拍一下就好了。”“对了，奶奶，你早些睡觉，我先上去做作业了。”桉桉盖好洪珍身上的铺盖，忙完一切把洪珍卧室灯关掉，制造一些动静，回到自己房间，把书包里面东西腾出来，蹑手蹑脚出了门，从书包里面拿出抽纸，说：“你一哭，水晶就一直往外面流。”岁桉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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