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在厨房帮凤女士打下手,许臻在客厅为聂老先生捏捏肩锤锤背,晚饭席间是宾主尽欢。
作为小辈收拾了锅碗瓢盆,又帮着把饭桌抹了。金晨和凤女士手牵着手,亲亲热热出去附近的公园遛弯消食,将这一方小天地留给许臻与聂文德两个人。
“阿臻,怎么了。你吃饭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碰见什么事了,说出来老师也好给出出主意。”
聂文德对于自己这位最小,也让他最为自豪和担忧的学生,一直是很疼宠的。他的一生已经是为了国家为了科学奉献,对于同样与自己在探索道路上前进的许臻,聂文德的心里是有着放不下和数不清的顾虑。
如果一名学者只要研究自己的理论那么世界上就会少很多的纷争,但偏偏人这种生物是离不开别人的评头论足,还有世俗意义上的物质追求。很多时候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中间遇见的烦心事也是不胜枚举,聂文德自然也经历过不少。
“老师,良澄的死恐怕不是单纯的事故疲劳驾驶。”
闻此一言,聂文德笑呵呵地表情转变成十分严肃的模样:“阿臻,你为什么这么说?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消息的来源我也半信半疑,只是我心中难以消解,也没有实证在手上。他只是说,与光明工程有关。”
光明工程。许臻话没出口,聂文德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如果不是和光明工程有联系,许臻是不会来寻求他的建议。
许臻没有告诉他是从谁人口中得知的这件事,聂文德是感到欣慰的,看来他的小弟子终于学会藏着一点掖着一点,能够学会保护一点自己了。
“我记得当初在我的牵头之下开展的光明工程,中间也有一些其他教授学者对研究经费有提出过异议。但这无非是我们那时候还没有什么进展,属于是我们理亏。”聂文德回忆起初建研究项目时候的点点滴滴,“不过后来拿出了阶段性的成果,并且你还在国际刊上发表了具有影响力的科学论文,这已经能够赌上绝大部分人的嘴了。上面也有拿出重视你这研究成果的态度,已经暗中警告过跳的比较欢的几位。”
“在这种情势下还要站出来的人,我不得不怀疑幕后之人的动机了。”
听老师的一番分析,许臻也有了一些头绪,但对于那些人身份的猜测他却是无从想起。
“这件事阿臻你就不用管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把光明工程善始善终,其他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的事情。你只要做好研究这一件事,而上面需要你做的也只有这一件事。你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位钻研学术的学者而已,阿臻,你要明白。”
面对老师闪烁着不知名光彩的双眼,许臻沉默了,他让老师为自己担心太多了,他就像一株生机勃勃想要长成参天大树的小树苗,而聂文德就像根系遍布周围一片大地,树冠庞大为他遮风挡雨的另一棵大树。
“这段时间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松松筋骨了,庞伯山那老家伙也惦记着我,老让我上B市去和他下棋去,我带着美娟一起去顺便也看看老朋友。”
聂文德今年已经七十的高龄了,许臻看老师说得很轻松,但一路的旅途劳顿与奔波,还有为了帮他打听各种消息,耗费心神是在所难免。这所有,都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担当得起聂文德的厚爱。
“老师,对不起,是我让您这么劳累。”
聂文德对待自己的学生在研究方面是难以想象的严格,不少经过他手底下的学生都会被他严苛的态度和说话方式而对他产生阴影。但许臻是一个例外,他也会难受,也会崩溃,却从来不曾在聂文德的面前说过一句苦一句累,也不会说一句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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