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人的婚约已成既定事实,良平的父亲良国栋只隔了两天,就打电话让良平回来吃晚饭。
这天良平还在公司处理一些之前延宕下来的事务,正有些焦头烂额。赶巧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是他选的最舒缓的纯音乐。本来是默认的铃声,但良平为了平复接到父母电话的那种焦虑和烦躁的心情,特意换成温柔的音乐。
深呼吸吐了两口气,良平还没接通就猜到他们想干什么。
划开了接听键,“良平,今晚上回家来吃饭。吃完饭再回公司加班,你妈有事儿要和你商量,那就这样。”
耳边传入的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才不过短短几秒钟,电话就挂断了。
虽然说早有预感,或者是早就明白,但良平还是有些神不思蜀。手上机械性地把东西收拢了一下,良平走出门外。艾米也正在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准备下班。见到破天荒7点半就下班的良平,惊讶了一下,便想打个招呼。却发现良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面带微笑,而是有些不自然的紧张感。心下了然,恐怕又是董事长找上司了,每回董事长打电话来,良平总会心情低落几天。
良平即使状态一般,看到自己的得力助手,也还是下意识地打了招呼告了别。
驱车大概半个多小时,良平回到了对他来说非常陌生的家中。良国栋白手起家,又与自己的妻子沈丽君的家族强强联合,这才有了现在的承业集团。可能是少年贫困使得良国栋对于一些能够显摆自己富有的地方,十分舍得花钱。沈丽君也是富养的大家闺秀,吃穿用度上不能缺斤少两。所以夫妻二人买的房子可以说的上是富丽堂皇,混杂的欧式中式还有希腊的风格,让一贯保持冷黑灰的良平觉得眼睛有些疼。
管家张老见到良平回来,接过他手上的西服外套,带着他边走边说:“老爷和夫人都在餐厅等您,夫人还特地做了您最爱吃的桂花酒糟圆子!”
良平淡淡问了一句:“屋后的树屋还在么?”
张老平静地回答:“树屋有专人打理。”
良平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来到餐厅,良国栋端坐在长行餐桌的最上头,黑发中已经有了些许的白发。而沈丽君则是身着藕荷色的绣着玉兰花的旗袍,左手上捧着一个小碗,右手正拾着一柄汤匙,舀着桂花圆子。
“回来了?”
“嗯。”良平拉开距离良国栋椅子好几个椅子距离的位置坐下。
“你母亲特意为你熬的,尝尝看。”良国栋示意良平接过沈丽君手中的瓷碗。
仿佛是太久没见到母亲,良平趁着接过瓷碗的机会,瞧了瞧母亲的面庞。记忆中沈丽君的脸是不上妆绝对不会见人的秀丽端庄,细长上挑的新月眉如今也没有好好打理,有了点点杂毛。脸上的沟壑纵横也好像是变多了,没有上唇脂的嘴唇有些干裂泛白。
所有人都在演戏,每一个人都在粉饰太平。
“谢谢母亲。”
看见良平接过小碗,沈丽君嘴角往上扯,想是笑一笑。可能是太久没有绽放笑容了,即便作出形状,在良平看来也是不伦不类,不上心的笑。
喝了一汤匙的酒酿,良平放下勺子,良国栋的声音适时响起:“你和许臻的婚事我和你母亲定在这个月的二十一号,还没有派人去和他沟通。”
良国栋揉了揉有些钝痛的额头,接着道:“我想那个他应该不会反对,婚事一切从简,也不用摆什么酒席,就在媒体上昭告一下。明天你别去公司了,公司这么多人少你一个无关紧要,你赶紧去许臻那儿一趟,明天就把证给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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