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
松林深处,一道清溪自山涧而下蜿蜒流至数十里外,直至汇入洛河。
青松翠竹环绕之间,有三两座木屋立在河畔,其后傍着数峰列岫,一道飞泄而下的银白瀑布映带其间,激流叮咚,泉水淙淙,时有山风拂过竹梢,满篱翠竹摇曳,风吹簌簌,龙吟细细,一派清寒幽邃。
容玉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绣着银竹的碧纱帐,她动了动酸软无力的四肢,脚踝传来的明显束缚感令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果见那莹白纤细的脚踝都被金链牢牢锁着,脚铐内还包着柔软的棉垫,似是怕磨伤她的肌肤,而她不仅未着寸缕,雪白的肌肤上更是布满密密仄仄的红痕。
“醒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容玉猛地抬头看去,却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往屋里走来,隔着纱帐,容玉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却无法看清他的相貌。
卫明远将食盒放到桌上,视线落到床帐内那道娇美的身影上,一双茶色的眸子罕见地带上温和的笑意。
他理了理衣袖,一身银灰织金暗纹的广袖长袍中和了他眉眼间的阴沉冷戾,将他衬得愈发清贵俊朗,看起来倒像是个翩翩君子,也不枉他特地收拾打扮一番。
看着男人往榻边走来,容玉拢着锦被缩在床角,警惕地看着床边。
一只苍劲修长的大手挑起纱帐,而后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容玉面前,男人坐在了塌边,架子床的月洞门本就不甚宽阔,他高大的身形几乎占掉半边床门,将容玉彻底堵在了榻上。
“玉儿。”
男人忽然开口唤了她的闺名,明明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却被他念得极其缠绵悱恻,可听在容玉耳朵里,却令她从心底生出一股恶寒。
他的嗓音再怎么缠绵,面上的笑意再怎么温柔,可还是掩盖不住那股黏腻的阴意,他的目光极其赤裸,像是丛林里蛰伏的巨蟒,恨不得一口将她吞掉。
容玉垂下双眸,掩住眸中的寒意,唇瓣轻嚅,嗓音极其冷淡,“立刻将我放了,我保证既往不咎。”
“若我不放呢?”
卫明远看着她绝美的面容上一派冷然疏离,恍若天边寒月般遥不可及,若旁人只怕会因寒月冰冷望而却步,但卫明远却只会更兴奋,他已迫不及待想要将那明月彻底拉进怀里,让那晶莹白雪被涂染上自己的色彩。
光是想想,就让卫明远浑身血液沸腾。
察觉到男人眼里愈发不加掩饰的觊觎,容玉眸色更冷,她寒着声说道:
“我观你衣着华丽、气度不凡,定是哪位官家公子。你可想好了,私掠官眷乃是重罪,莫要因一己私欲连累整个家族。”
听到她的威胁,卫明远不甚在意地笑笑,他并未接过她的话,反倒问起容玉来,“玉儿可知我是谁?”
“不管你是谁,你既劫我过来,就当知道我乃丞相府少夫人,我二姐姐更是淮王王妃,你若执意不放我走,就该知道无论是萧家还是淮王府都不是轻易能招惹的。”
容玉闭了闭眼,不愿与他过多纠缠,直接开口借着丞相和淮王之势压他。
卫明远愣了一瞬,旋即笑开,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隐隐带着嗜杀的怒意。
“玉儿不说我倒忘了,萧景辞、赵珩……,玉儿,你说说,你为何就那么招人,为何要嫁给萧景辞!”
卫明远忽得暴起,一把拽住锁链将容玉拖到跟前,抬手将她抱进怀里。
锦被滑落,雪腻香润的玉体瞬间暴露在卫明远眼底。
“你放开我,放开!”
容玉眼里霎时浮上一层怒火,莹白的雪腮因为怒意染着绯色,她环住胸前旖旎的风光,冰冷的双眸直直地与他对视。
“我嫁予谁,与你何干!你是谁又与我何干!”
“与我无关?好、好,好一个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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