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边塞,赫连大军营帐。
旌旗猎猎,篝火熊熊。
身披甲胄的士兵举着火把在军中巡夜,哨楼上的士兵一刻也不敢松懈,瞪着双眸扫射四周。
主帐内,烛火摇曳,灯盏上积着一层厚厚的油脂,昏黄的灯光下,银白麒麟盔甲泛着鳞鳞冷光。
桌案后,赫连铮穿着一身暗红中衣,剑眉朗目,面容俊朗,若非那浑身凌冽肃穆的气势以及那健壮发达的肌肉,恐怕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哪家风流公子。
赫连铮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战报,忽然想到什么,他抬起头,浓黑的眉毛深深皱起。
“琮儿他们去了几日?”
“回将军,淮王和王妃离开军中已有五日,至今尚未归来,将军可要派人去寻?”
“不必。”
赫连铮知道赵琮此行目的,也知道琮儿解毒一事最好莫让外人知晓,只是他们去寻那赤炎花已有五日之久,那赤炎花又长在密林毒沼之中,也不知他们此行顺不顺利。
再等等吧,若三日后,琮儿还未回来,他便带人去寻。
赫连铮合上战报,正准备同副将商量战术,却见手下火急火燎跑了进来。
“报——,将军,淮王受伤了。”
“什么!”
赫连铮猛地站起来,随意披上一件外衫大步掀帐出去。
“琮儿如何了?”
赫连铮看见躺在榻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赵琮,担忧地问着容月。
“我们出密林时遇上一伙漠北兵,对方使了诈,给淮王下了毒,幸好不是什么剧毒,将军放心,这毒我能解。”
容月解释道,虽说赵琮是因为她能帮他解毒才救的她,但到底是欠了他人情,容月只能认命地照顾他了。
“那便好,有劳了。”
虚惊一场,赫连铮松了口气,眼见容月忙着炮制解药,赫连铮转身掀帐离开。
在营帐门口踩到什么东西,赫连铮定睛一看,却是一副卷轴。
想来应是容月落下的,原想将卷轴还给容月,忽然想到容月向来不喜治病时被人打扰,赫连铮将卷轴收起,打算明日再物归原主。
主帐内,赫连铮正欲歇息,却忘记放在袖中的卷轴,他刚解下外衫,袖中卷轴便滚落出来,将近一尺的画卷徐徐展开,赫连铮刚抬起的手瞬间定在半空。
她是谁,她在哪?
雕刻般立挺俊美的古铜色面庞渐渐浮上浓浓的惊艳,赫连铮痴痴地望着画中女子,心头升起浓烈的渴望。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卷,大手轻抚着画中美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双眸跳动着兴奋的暗芒。
美人、美人……
黑漆漆的营帐中,响起低沉的粗喘,直到后半夜,赫连铮才低吼着发泄出来。
擦干净手掌,他才摸着藏在怀里的卷轴,心满意足地睡去。
至于次日醒来发现自己珍藏的画卷不见了的容月,赫连铮就只能在心里暗想他可不能跟容月一样粗心大意弄丢了画卷。
……
临湖小榭,三面半遮着竹帘,挡住了些许日头,槛栏边,荷叶翠绿,迎风浮动,仿似碧波。
卫芙刚进容府花园,视线便准确地落在她身上,除了她,眼里再容不下任何人。
“卫姑娘来了。”
婵娟远远瞧见往这边走来的卫芙,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姑娘素来喜欢清静,在府里时,若无大事身边一向只跟着一两个伺候的人,今日好不容易姑娘只令她一个人伺候,她还没享受与姑娘独处的机会,便叫卫芙打断了。
婵娟不着痕迹地狠狠剜了卫芙一眼,心下一阵不满。
“你先退下吧,我有事同你家姑娘说。”
卫芙满心满眼都在容玉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小丫头已然对自己心生怨怼,她招招手,跟在后边的卫府丫鬟便极为识相地上前一左一右拉着婵娟到旁边去吃茶。
“玉儿。”
卫芙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一双杏眼满是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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