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1)

（所有与原文出入的，纯属私设）

“萨尔！”亚瑟试图抓住他的手，可是因为距离有些远，他终究还是错过了他……

温莎指挥藤蔓想要救人，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白发少年从生命树上坠落，密密尔泉掀起一阵浪花，随即淹没了少年的身形。

“亚瑟……”

萨尔昏迷前，看见一个熟悉的却又不可能见到的人——小时候的自己！

————前世————

“我经常做同一个梦，十年了，梦里有一条人鱼，很好看，是我从记事以来见过最好看的人……”

在碧海吞没暮色之际，在月色融入沙砾之时，那座寂静的小镇终于点缀上了花灯的亮色。

今年的元宵，一如往常。

青石板街道上，白发少年站在一个卖花灯的小商铺前，和商贩交谈着什么。

“还是和去年一样吗？”

“啊……对，金色花灯。”萨尔从他手里接过来那盏灯，顺便把钱给他。

商贩笑着说道：“整个镇上，只有你这个孩子要这种花灯，从我来这里摆摊开始就一直是这样，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少年想了想，血红色的瞳孔倒映出手里的金色花灯，“不可言说的秘密……”

商贩听到他的回答，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无奈一笑：“也许院长知道？”

院长，也就是这座小镇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人很心善，每年元宵都会给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一些零钱，让他们玩一晚上。

萨尔抬头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秘密如果让院长知道了，那就不叫秘密了。不过，你想问她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辛苦你白跑这一趟了。”

商贩抽了抽嘴角，打消了去问孤儿院院长的主意，算了算了，面前这位也是自己的老主顾了。

暮色苍茫，霓虹初上，长街觥筹交错，浮光掠影，桥畔停泊着月光。

这里有个传统，或者说，古老的东方有这样的说法：元夕节那晚，将手中的灯放入河水中，接下来的一年都会心想事成的。

萨尔蹲下身，把手里的花灯放在水面上，动作很轻，似乎是在担心这盏灯溺亡在水里。

水平如镜，灯火通明，涟漪初泛，思绪未断。

少年站起身，血红色眼眸望着逐渐漂远的金色花灯，旷远的黑夜逼近，夜风掠过水面，将那盏灯推向了更远的地方。

少年的身影略显单薄，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很不起眼却又那么突兀，他就站在那里，看了好久好久……

萨尔转身准备离开，抬头间，一个金发少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令他停住了脚步。

“那是……”

萨尔愣了一下，扭头想去找那人的身影，可——或许是人太多了吧，就算他反应迅速，依然没看到那人。

他沿着河岸，从这座桥走到那座桥，从这一边青石板走到那一边的青石板，灯点了又灭，灭了又点……

朗月高悬，意兴阑珊，最后的最后，人走茶凉。

是我的错觉吗？少年站在桥上，月色落在他的身前，投下一片浓郁的阴影。

萨尔敛下眼睑，叹了口气，果然，梦就是梦，梦里的人，怎么会出现在现实？

他不该有什么奢望的。

————

密密尔泉水下面，萨尔紧闭着眼睛，脑海中闪过的画面有些熟悉，可他却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记忆，这里面的人……真的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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