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逝 (2-1)

“青尧是没说过‘私奔’二字，但他不就是那个意思么。他同你说看到我同乌凤灵一起走了，但我只是昨日才见她有一面。”肖雨说道。“前日我受罚结束后没有回拓苍峰，是去找我爹了。他带着肖氏一族来灵墟门参加仙门大会，我不去见见实在不孝。”

“是该去见，你除夕都未回家，他肯定也很想你。”舒南风微微颔首。

“所以我前夜留宿在我爹那里，昨日本来是要立即回拓苍峰的，结果遇到了乌凤灵。她说我很像她的一位故人，拉着我说了好些话。我说她认错了人，她非说没有。还硬带着我去灵墟门的红枫小阁，说是她故人曾住过的地方。”肖雨替自己解释。

舒南风听完，眉心一紧，“红枫小阁是灵墟门前任大长老天璇长老的居住之地。”

“她总不能把我认作天璇长老了吧？”肖雨笑着说。

“不会，天璇长老仙逝前，修为已有几百年，据说他也未曾使用过驻颜之术，样貌为老者模样。”舒南风说道。

“那乌凤灵把我错认做谁呢？”肖雨一双眸子幽幽深深地看着舒南风。

舒南风因为在思考中，没有感觉得肖雨幽深的眼神，好一会儿，想到什么，答道，“她应该把你错认成少主了。”

“南风，少主是谁？”肖雨声音略显暗沉。

“他是掌门和掌门夫人之子，也是天璇长老唯一的徒弟。”舒南风答道。

“那南风，你...可曾认识他？”

“不认识。”

“是不认识，还是忘记他了？”

“我不知。”舒南风摇头。

“我倒是听说了些他的事，据说他---”

“肖雨，斯人已逝，你不可妄自非议！”舒南风下意识蹙眉，打断了肖雨的话。

“你怎知我是非议，或许我是欣赏他，亦或是羡慕他的呢？”肖雨一双眸子幽幽深深地看着舒南风。

此时，舒南风才察觉出肖雨眸色的不对劲，他不自觉垂下眼睫，方才开口，“无论你是怎样想的，但逝去的人...还是不要再提及，以免生者闻之心伤。”

“南风，你放心，我不会在掌门和掌门夫人面前提起他的。”肖雨声音忽地放软。

“你知道就好。”舒南风应声道，垂下眼捷的目光，在看到一直都是坐在地上的肖雨，不由道，“你打算一直坐在地上么？”

回应舒南风的是肖雨忽然伸到他面前的手。

舒南风不由抬眸，看向肖雨的脸。

只见肖雨眸色已经恢复往常的温柔，唇角勾起道，“南风，你拉我起来啊？”

“以为自己是小孩子么？”舒南风话虽如此说，手却已经伸出去。

肖雨伸出的手，几乎是立即握住舒南风伸过来的手，握紧后，迅速从地上起来。

舒南风看着眼前，几乎没借助他力量就站起来的肖雨，脸上闪过一丝诧色。

那一丝诧色被肖雨捕捉到了，看着舒南风笑着解释，“我当然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拉我起来，只是想找借口握你的手而已。”

舒南风面上一热，迅速抽出被肖雨握住的手，斥责道，“胡言---”

“胡言乱语。”肖雨已经猜到舒南风要说什么，甚至比舒南风还快一步说出口。

“出去受罚三个月，反而愈加顽劣了。”舒南风没好气地睨了眼肖雨。

肖雨知道舒南风此时没有真的生他的气，所以只笑着道，“师尊说的是。”说完，紧接着又道，“不过，我还有别的变化。”

看着肖雨略显得意的神色，舒南风心下微动，“你的灵力增长了？”

“对啊，提升不少。”肖雨说话间已经把脸凑近到舒南风面前，“师尊，要不要检查看看？”

舒南风抬手，食指轻点在肖雨额心，以一点灵力探入肖雨额心当中。

当舒南风的灵力在肖雨体内一番探查后，收回手，脸上露出欣喜的笑，“你的灵力比三个月前大有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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