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要付出些什么

那一抹红色似鲜血一段艳丽，它在我被血液模糊的眼中逐渐清明，那好像是一个戴着头纱的人，我向她的方向颤抖着伸出手。

她好像发现了我，真的向我的方向走来，她好像在审视着我，目光让我感到一阵寒意，但我管不了那么多。

“救救我……”

我的声音有我自己都未发觉的哽咽，我每说一个字都会感到腹腔处的鲜血在逆流，血肉在绞动。

“冰神埃菲澳.布莉艾克，对吗？”

她好像听到了我的话，欲言又止了片刻，语气冰冷的确认道。

“你并不需要真的回答我，如果我没有认错，你将会是斩神之役中陨落的众神之一。”

“但是神明并没有这么脆弱，你又比人类强大。”

“但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我好像窥见了她头纱之下的双眼，那是一双冷漠的，暗红色的双眸。

“你想让我救你，你能为此付出什么？”

她理所当然的提问道。

付出什么？

可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那时的我便发觉向她祈求拯救好像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我沉默了，沉默着忍受肉体的疼痛。

我给不了她任何东西。

“你的沉默让我觉得你在漠视我要求的公平。”

“如果你不在二十分钟内给我回答，你的双腿就谁都救不了了。”

俯身看向我失去知觉的双腿，她提醒道。

“你想要什么……”

我的声音近乎呻吟。

“冰神的一份权柄。”

她俯身在我的耳边轻声道。

“不可能给你……”

我不需要她救了。

“……你还真是效忠卡斯舸伊。”

轻声感慨了一句，她的目光依然冷漠。

“但我今天心情并不好，你必须付出什么。”

“向我立誓。”

她一把抓住了我求救的手，拉扯间鲜血不断浸出，我痛苦的闭了闭眼。

“看着我，我会救你，但你必须向我立誓。”

“立誓，哪怕此生依然选择效忠卡斯舸伊，也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蜜尔失纱一手抓住我的手，一手掐住我的脸颊，迫使我睁开双眼，她的目光依然是那么的冷漠，暗红色的眼眸倒映着我的痛苦，我的血液也随着她的动作将她的衣物玷污，可她毫不在意，语气强硬。

……？

只是要我立誓保护好自己吗？

“我是蜜尔失纱，契约之地的神明之一。”

看着我的痛苦与不解，她毫不相干的介绍起了自己。

“我是埃菲澳……”

我有些茫然的也回应了一句。

“我是恶魔的混血……”

我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轻咳着回应道。

“……”

暗红色的双眼闭过一瞬诧异，她似乎愣了一下。

“……那又怎样。”

她微低下头，思考了一瞬，轻声问了自己一句，却没有任何疑问的语气。

“那又怎样？”

她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次带上了疑问的语气，可我恍惚之间好像看到她勾起了唇角。

“恶魔又能怎样？”

“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蜜尔失纱，神和人的混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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