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自连

“不，你应该记得，在莱尔婉塔死后不久，一位濒死的少年向你发出了请求，他身患绝症，那时的他向你乞求，救救他，让他活下去，就算失去了所有记忆，就算成为你实验的对象。”

你违反规则答应了他。

从此神力流淌在他的体内，他成了神明的造物，寿命被无限延长。

至于那微不足道的代价，恐怕连你自己都不在意。

“……你是说叶渠。”

得到了答案的蜜尔失纱却多了几分犹豫。

可对于那孩子，我亏欠了他很多。

甚至到了现在，我不想让他卷入纷争，可我唯一能去赌的只有希尔雅。

只有希尔雅还身处纷争之外，只有希尔雅能身处纷争之外。

可希尔雅的态度却是模糊不清的，我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同意帮我。

“蜜尔失纱，的确有人背叛了你，但那个人并不是莱尔婉塔。”

渡人提醒道。

包括千殂，他选择与你反目是因为看清了一切。

“千瞬吗？他的背叛对我而言早有预感，我只是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让自己也成为受害者。”

蜜尔失纱并不在意的答道。

“真是令人悲哀。”

渡人毫无波澜的感慨道。

原来你觉得背叛你的是他吗？

“他与你相伴多年，你的答案真是令人感到悲哀，你从未相信过他吗？”

从来没有相信他说过的话吗？

也包括他最后一次对你下跪时许下的诺言？

事实上，他一共也只跪过你三次。

“我以为你相信他。”

渡人陈述事实道。

哪怕是洛子宁也跪过你不下十次吧？

“他是世幽的孩子，世幽不得不屈服于神明，他们都对神明怀有仇恨，虽然世幽让我照顾他，但我还不至于不知道这些。”

蜜尔失纱答道。

世幽仇恨的是命运的神明，千瞬所仇恨的则是被除名的厄神晋娘。

“照顾？”

并没有疑惑的语气，渡人只是重复了一下。

故人之子，照顾到了床上？

“……”

蜜尔失纱保持了沉默。

“晋娘，晋晞。”

渡人继续道。

“籁隅小姐和梅勒熙先生保管的卷轴中写厄神死于边境，被你座下的悲鬼斩于刀下。”

“可审判千瞬，也就是审判洛寒霜的罪名有斩杀晋晞。”

“蜜尔失纱，在那场审判中弥满将他收为眷属来赦免他的罪过，但其中有三位神明并不认可这个结果，其中也包括水无诨，最后是你解决了这件事，也因此和水无诨产生矛盾。”

“在他成为弥满眷属后不久你就与弥满立下了一份契约，从此你赐洛寒霜新名千瞬，将其收为新的眷属。”

根据千瞬所说，那一次你邀请了他加入神明的争斗，此后近百年，他的刀只为你而挥。

“我向你提问，你是在多久之前就想要邀请洛寒霜的？”

渡人并无疑问的语气，她轻抬眼看向蜜尔失纱，暗紫色的眼睛完全掩盖在阴影之下。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洛寒霜当时的刺杀只是让晋晞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真正杀死晋晞的是遵守你的命令的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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