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尸骸堆积的过去 (2-1)

“还有一个问题，那位叫千回夜的小姐说的借我名字登上神位的是谁？她又是怎么样的人，经历了什么……”

并不揭穿阎良的心虚，弥满向他抛出了一个问题，话语已经没有了愤怒。

“她没有名字，以及伊摩二字就是你赐予她的名字。”

阎良纠正道。

“现在的你并不认识她，就算见过，你也忘记了。”

“她诞生于深渊，是深渊仿造人的造物，但她只在深渊生活了几年，心智本应只是等于几步孩童的她逃离了深渊，到了神统御的国度。”

“稚幼的她很快就和一个人类认识了，但是那个人类选择了把无知的她卖予他人，她被几经转手，最终竟然到了一位皇亲国戚手上。”

“那位权臣很喜欢她，教了她很多东西，但最终的目的是想让她……帮自己干一些事。”

“她并不想做，对那位权臣动手了，权臣通缉了她，她双手皆断的逃到了你的国度。”

“她面见了你，至于她和你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阎良答道。

格斯罗泽来不也是为了更清楚伊摩的事。

“我好像有点印象。”

弥满沉思道。

——我诞生自深渊，恐怕十分危险，但是你不会在意的吧？只要我此刻能够带给你足够的价值。

——这样吧，我向你承诺，我会成为你的影子，我会是你的刀，而你只需要保持你自己的性格。

——如果你想沉睡，那我就为你扫清一切，如果你想挥刀，那我就保护你。

——但是无论如何，我的过去都不会和深渊扯上关系，我就是真正的神明，我就是弥满伊摩。

——我就是你。

“那么另一个问题，阎良，我的记忆为什么会这样？我根本无法铭记任何事情。”

弥满依然沉思着什么。

“因为你的意识不够强大，明明你才是真正的神明，结果你根本承受不住。”

阎良直言道。

“两件事，第一，你并不是一个好人。”

阎良抬手伸出两根手指又压下其一道。

我倒不是说你不是一位好神明，但你不是一位好人。

“你为了你的哥哥握剑，你杀过很多对你哥哥有害的人，你剑下亡魂不少，成神之路你挡者皆斩。”

“但你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恶人，这是许多年前你亲口告诉我的。”

那时你为了哥哥而拿起的刀割伤了自己，你满手鲜血，被刀割伤的手提着自己的断臂，你与我擦肩而过，说自己并不是一个恶人。

“‘妾身只兄长一个亲人，妾身注定万死，唯愿保全兄长，妾身并非圣贤，如果有人说妾身为罪孽，那妾身也并不认同。′这是你说过的话。”

阎良转述道。

‘妾身杀的人怎会无罪，他们只是罪不至死，但妾身想做什么事，从来都不必有什么理由。′

这也是你的话。

“第二，这是对你的赐福，伊摩让你守在这里，有人进入幻梦，那么你就扮演并轮回那个人的人生直到对方崩溃，或者对方杀了你。”

“没有尽头的轮回，你经历着来者的痛苦，不断品尝来者的崩溃，并且你还要承受死亡的痛苦和绝望，你虽不会死，但痛苦无尽。”

“因此伊摩让你记不住任何事，记不住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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