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马太师向哀家力荐,宝贤的确标致可人。”
郑太后笑得和蔼。
万宝贤乖巧道:“谢太后夸奖。”
孙家碧看着郑太后,头颅高扬着,“我们只有宝贤一个女儿,自幼被我们夫妻和她干爹娇宠惯了,倘若宝贤言行有失,望太后严加指正。”
话说得谦虚,可态度却分明十分骄傲。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止是在告诉太后,万家和马元贽都是万宝贤的后盾。
更是一种另类施压,逼得太后迫于马元贽和万家的权势,同意纳万宝贤为妃。
金玲看着不禁想要冷笑。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跑到这里来耍威风。
郑太后嘴角的笑容勉强了些,“今日初见,哀家准备了一份见面礼给宝贤。”
旁边的宫人拿来一对花钿,交给万夫人。
郑太后笑道:“这对花钿是哀家命人代为挑选,金玲是司珍房的女史,她的眼光精辟独到。”
金玲这才转身,正面对上万宝贤的眼睛,并不意外看到那里面的惊色,似是不可置信一个宫婢也能如此貌美。
金玲浅笑,“希望万小姐喜欢。”
万宝贤咬着嘴唇,自觉自己已经输人一筹,险些失了态。
还是孙家碧不着痕迹扯了她一下才让她回神,孙家碧道:“宝贤有幸得见太后,也准备了一份见面礼。”
宫人呈交上画卷。
万宝贤想到这一茬,又自信起来。
姚金玲纵然貌美又如何?她不过一个低贱宫婢,难道比得过自己的才艺?
“此画乃宝贤劣作,太后万勿见笑。”
嘴上自谦是劣作,其实万宝贤心中十分自信。
宫人将画卷展开,给太后和金玲观看,是一幅舐犊情深图。
两人对视一眼,但笑不语,叫宫人合上画卷站在一边。
郑太后只轻描淡写一句:“宝贤有心了。”便揭过此事。
万宝贤没看到想要的效果,她尚且年轻,心里藏不住事,不由带了几分不满在面上。
“听闻姚女史自幼在司珍房为婢,手艺十分出众,相信对首饰必有一番心得。”
她没看见太后变差的脸色,故意羞辱道:“宝贤有几件珠钗,不是金线松脱,就是珍珠变色,未知可有修整之法呢?”
金玲神色并未变化,淡然道:“只要饰品未弃,就凡事可补。”
万宝贤得意洋洋,道:“是了,姚女史自幼为婢,修补首饰熟能生巧,这种小事怎么会难得倒姚女史呢?”
“够了!”
万宝贤一颤,猛地回神,才看到郑太后早已冷若寒霜的脸色。
“金玲即将成为皇妃,是天家儿媳。你又是何身份,是何地位,一口一个姚女史。不过臣属家眷,胆敢在此不分尊卑,以下犯上!”
两人俱是一惊,没想到金玲在太后心中的地位这么高。
孙家碧连忙拉着女儿跪下,“小女无状,冲撞了太后和金玲姑娘,求太后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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