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老齐!出事了,出大事了!”歧舌从殿外大叫着闯进来,手上还抱着满满当当的奏折。齐司礼闻声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摆弄手上的毛线。
把东西胡乱堆在一旁矮桌上,歧舌一个健步滑跪到齐司礼旁边,瘫在地上夸张大哭:“老齐老齐,这下真出大事了!”
它眼泪鼻涕蹭了一脸,齐司礼抬眼瞥见那个将出不出的鼻涕泡泡在午后阳光下闪亮夺目,攥紧了梭子才压下将他赶出去的冲动:“又怎么了?”
“储秀宫派人来送东西,说是因为陛下怀孕了不能多辛劳。”歧舌一想起刚才的情景,更加眼泪汪汪地看着齐司礼,“老齐,妹子怀孕了...孩子他爹不是你。”
“咔吧”,什么东西碎了。
齐司礼的脸黑得能滴墨。
歧舌抬头看看齐司礼,又低下脑袋看看碎了他一身的木头屑,才发现,齐司礼手边放了许多小儿的衣衫,有棉麻的里衣、夏日的薄衫,还有狐狸手上的秋冬小袄。
“你这是做什么呢?”
齐司礼放出一条尾巴清理案发现场,兀自梳出毛搁在一旁的机杼上,语气淡然:“做衣服。看不出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矮几,七零八落的奏折堆在一处,在周边整齐的环境下显得极为突兀,“放的什么?”
“奏折。储秀宫的人来说,陛下终日劳顿,寝食难安,有心的臣子势必会体谅圣上。”
齐司礼鼻子里哼了一声,甩出两字:“幼稚。”
歧舌见到老齐泰然的反应,试探着开口:“老齐,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妹子的事了?”
“不然呢?”齐司礼从架子上取了手巾丢给歧舌,“等着你来给我报信,黄花菜都要凉了。”
歧舌闻言更难过了,直接一把抱住齐司礼的大腿,任凭脑袋埋在衣襟里,闷声道:“哇,老齐你太可怜了,孩子都不是你的,你还要被迫加班...”月白的衣衫一下蹭湿一大片,齐司礼见状眉毛跳了跳,憋了半天才从嘴里硬挤出两个字:“放手。”
歧舌悻悻撒开手,吸了吸鼻子,语气中透着些许不甘:“所以老齐,你打算怎么办哦。听说陛下这会子又被带去了查理苏那儿,再这样下去,老齐你就只能孤独终老了。”
“要是你闲的没事就要胡思乱想,现在去帮我把院子里新下的酸果洗了。”齐司礼把孩子的衣服叠好,放到柜子里,和更早备下的孕妇衣衫摆在一处。歧舌眼尖,看得出来那些都是当下最时兴的样式,分明就是用了不少心思。
“又是衣服又是吃食的,怎么,老齐你终于开窍要去争宠了?”歧舌说话间眼神都亮了。
齐司礼有些好气地回身瞪他一眼:“我心性淡泊,对你说的那些不感兴趣。只是担心笨鸟的身体罢了。”
歧舌自是了解自家主子的秉性,也不多嘴,只积极地往院子里跑:“要想抓住陛下的心,就要先抓住陛下的胃,老齐,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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