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还记得吗？

在重昏，宋明城和唐景尧见到何泽时，他的手机亮着屏幕。

　　云霞说她有一个帮手，整个帮手，不会是何涯。可也要与何家有关，够得上身份的，只要何泽。

　　冯燕死前对何泽的质问也很有意思。

　　她说何泽杀她，是为了给何涯铺路，名义上冯燕是何坤这一边的，跟何涯有利害关系。

　　可另一个角度，如果真的是何涯，那么他与冯燕两败俱伤，何家，就只能交给唯一算得上清白的人了：

　　何泽。

　　他处心积虑要得到何家，是为了什么……

　　何泽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告诉了他们答案：

何泽：我并不是何泽，更准确的说，我不是真正的何泽。

真正的何泽，葬在他父母旁边。

　　同之前绑架唐景尧的B-K-8一样，他也是试验体，B-K-11。

何泽：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跟踪何泽，去学习，去模仿他的一切，甚至是他喜欢的人。

何泽：不同的是，他把感情藏的太深了，畏畏缩缩，实在让我看不下眼，所以，在他父母忌日那天，我送他们一家人去团聚。

宋明城：（给队里嘱咐了句什么）

不一会儿，队里传来消息，何泽父母旁确有尸骨，埋了两米深，DNA检测显示，呈亲子关系。

唐景尧：（不对！）

唐景尧：（B-K-8在死前曾交代过，B-K-11，当年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再怎么受过训练，条件也是受限制的，那么极有可能，有帮凶）

唐景尧：（毫无疑问，就是云霞，他们很早就开始联手了）

唐景尧：（这样，线索就串起来了）

何泽又交代了一件事，关于云霞的前夫，杨栋。

何泽：礼尚往来，云霞把冯燕弄到重昏，我当然也得帮她。

何泽：说起来，云霞的不幸，根源在杨栋，我找了个染上脏病的小姐，让她跟杨栋过了一晚，谁知道，那小姐还好好的，杨栋没了。

何泽：（颇有可惜的意味）我本来只是想让他染上脏病的，毕竟他本身就不干净。

何泽：至于预告犯罪，啊，这很好办，是人就有软肋。

何泽：（转移话题）（对宋明城说）你们两个感情很好。

何泽：别错过了，不管是什么原因，总要先得到吧，得而又失，总归比从未得到好些。

唐景尧：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唐景尧：（不对……）

唐景尧：（︶︿︶）

何泽：就当是，最后的祝福吧。

B-K-11笑了，明明是笑，却是诡异。

　　有的戏，演的久了，假也就成了真。

　　B-K-11的生命体征停止了。

　　又一次，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撒野，然后跑了。这幕后黑手，实在讨厌。

秦时：他体内有一粒包着砷的胶囊，胶囊外衣在体内溶化后，毒就发挥作用了。

秦时：这对时间的控制要求极高，要么是个天才，要么就是多次试验。

秦时的话又给这件事披上了一层雾衣。

　　在将结果上报给包局时，宋明城已经做好了挨批的准备，然而并没有。

　　包展像是早就料到会这样结果。

　　宋明城离开后，看见一脸忧色的景尧，他笑了。

宋明城：走吧。

而包展呢？

在两个后生走后，他靠在椅子上，两眼放空。

包展：（你的努力好像白费了，一切又回到了原有的轨迹，可这不是正轨。）

包展：（　你走了，可我还在，有生之年，一切都会回到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