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即眉头微皱,反应过来,也知道对方听到了什么。
只要不是傻子,也都能听得出来,这哪里是跟恋人说话的语气?仇人还差不多。
裴绪眸光落在他身上,俩人就这么静静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你……应该很讨厌我吧?”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除了犹豫,似乎带有一丝感情。
月光缓缓洒落,这两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清凉的夏风吹过,让人感到一丝微冷。
温迟即没应他的话。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近了一段,两三步的距离就能到对方眼前,细致入微地察觉到神情。
裴绪眨了眨眼睛,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对方微微垂着眼眸,正好能与他对视。
裴绪眼眶有些酸,眨眼睛使得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水,也许是泪水太小了,没有往下流,像是粘在了皮肤上一样。
裴绪再次说:“说话一下都不行了吗?”
温迟即轻轻的叹息一声。
那呼吸声真的很轻,要不是裴绪全身心的放在温迟即身上,他或许真的听不出来。
很奇怪的,明明只是一声叹息,原本只是有些酸涩的眼眶,两条泪痕就滑落了下来。
男人容颜冷峻,眼神彻底压了下来,没有丝毫的保留,却并没有让人窒息的凉感,反倒是对比平时有了几分温柔。
裴绪这眼泪流得悄无声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什么。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异样的触感就触碰到了眼角,惊得他差点后退一步,反应过来没有退,神色却紧张了起来,抬眼看见眼前的男人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温迟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纸巾,一声不吭的将眼泪擦干了。
裴绪微微抿了一点唇,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温迟即身量要比他高一些,垂眸时两人能对视,但此刻却能明显能看出对方这是在避着他。
直到裴绪只感觉眼眶有些微痛后,温迟即的手这才放了下来。
温迟即再一次避开了他的视线,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没必要喜欢我,我没什么好的,不是个好人就对了。”
裴绪怔了怔。
他有些想不明白,温迟即为什么要这样子说自己?
他忍不住反驳:“对于你是这样,但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温迟即喉间哽住,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眼神有一丝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
裴绪避无可避的承受着他的目光,却并未怎么在意:“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你眼里的好坏跟我的评判标准也不一样,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好人。所以这些关我什么事?”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又有谁是完全单纯善良的?谁敢完全说没做过一件坏事,那谁又能完全评判的好人呢?
规矩是世俗定的,裴绪也许有的时候会顺着,但并不意味着他完全的听着。
他自己都不是一个世俗评判的好人,至于温迟即到底是不是个好人,他又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夜沉,解夏,TC大楼……
裴绪下楼后上了车,车辆行驶在豪车穿梭的街道上。
纤长的手指滑动着手机通讯录,最后目光落在一串号码上,点了下去。
“喂?”
好听的女音里带着一丝困倦,裴栖惊此刻远在欧洲彼岸,躺在海边别墅阳台上的躺椅上,带着太阳眼镜,左手上还拿着一杯果汁。
裴绪:“玩的好吗?”
裴栖惊这段时间逃到欧洲去旅游,抛夫弃亲,手下一堆人正忙活着,她躺在海沿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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