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即对他说道:“吉尔维森,是这里的管家。”
裴绪的直觉能感受得出,这绝对不是一位单纯在这里守庄园的管家,更像是退休了留在这里。
晚上洗完澡后,裴绪站在阳台边上,伸手接住了一些雪花,冰凉让手渐渐给冻红了一些。
温迟即帮他拿纸巾擦干净了,手上化成水的雪花:“戴手套了再玩吧,你手太冰了。”
裴绪任由对方把自己手心的温度提上去:“但是这样不就不能感觉吗?这样子有些没趣。”
他其实一直感觉很怪,温迟即似乎很在意自己的手,平时甚至不愿意让自己的手磕着一点。
刚开始他是怀疑可能这是仅有的亲密举动,后来发现可能不是。
裴绪突然问道:“阿然,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手?”
温迟即沉默了一会儿,眼中不知闪烁的是什么,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轻嗯了一声。
裴绪没看懂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房间门这时突然被敲响,是管家的声音:“Giyas,您睡了吗?”
裴绪往门的那处看了一眼,抽回了手去开门,温迟即也跟了上去。
门打开,吉尔维森后面还跟着两位女佣,没料到温迟即也在房间内,礼貌的朝两人点点头。
他道:“N国这几天的温度都很低,您要是需要什么厚一些的被子,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裴绪摇头拒绝:“不了,我感觉还好,需要了再说吧,谢谢您跑一趟了。”
吉尔维森礼貌笑笑:“这是我的职责,有需要的话再说,我先走了,您和大少爷慢慢聊。”
裴绪眼看着两位女佣和管家走,看向温迟即,道:“我觉得这管家有些奇怪啊,你小的时候和他关系怎么样?”
温迟即倒没什么反应,说:“他有精神病,外祖母死之后他就有了。”
裴绪诧异道:“那他一直在这里……”
温迟即却好像很不在意的样子,慢条斯理的,手缓缓缠上了裴绪原先玩雪的那只手,像是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还让人感觉到一阵庠意。
裴绪感觉不舒服,调整了个位置。
温迟即目光没离开,但终于是慢悠悠的说:“吉尔维森是外祖母的弟弟,小了几岁。只不过是私生子,母亲早亡,后面木家里人死了才接了回来,两人关系一直都挺不错的。”
裴绪恍然的点点头,毕竟是早年的事情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样啊……”
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看向一直在玩他手的温迟即,有点严肃的开口:“温同学,现在已经11点了,你打算留在这里过夜吗?”
温迟即扯出一抹笑:“也行。”
哪知裴绪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收回手就坐在床上,用一种你有本事就敢的眼神看温迟即。
温迟即面色一僵。
同样的年纪,裴绪虽然有时在感情中经常装傻,但对于感情这方面他明显要丰富于温迟即,轻飘飘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在调戏。
毕竟他交的那些朋友,大部分对于这方面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他就算没做过,但也见过猪跑。
温迟即可以说是一张白纸上添了几笔。
他当即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耳根都已经红透了,就只丢了一句。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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