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什么时候那个“他〞比他的理想还要重要了? 说出那个答案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犹豫过。
就像是只要对方一句话,他就可以放弃理想。
僧人看着他怔愣的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所以现在,你还确定你自己不喜欢他吗?”
裴绪抬头看着对方,一下子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院内的香燃尽,日影高照,他都没有说得出一句话。
院内清风拂过,难得的好天气并不是很冷,树叶沙沙、沙沙……
僧人再一次叹了口气,声音飘渺如尘烟:“你只不过是一位痴情人看不清自己罢了,刚才我问你那句话的时候,你的回答,眼神早就已经不一样了。”
裴绪听着他的话,自顾自地想:原来这么早就有征兆了吗?
好像很多也都顺理成章,他们之间的相处,裴绪现在才反应过来有哪一些不对劲。
不论是开学打架,又或者是出国竞赛,还是距离最近的送花……早就已经变味了。
或者说追溯到更早以前,高一的那一次碰面,裴绪对于他的自我介绍才是用了最真实的话,他又为什么回避自认为,又是为什么会感觉到沮丧,明明自己对于外人的看法从不在意……
原来已经这么早了吗……
裴绪不自觉咬紧了牙关。
僧人这时笑了笑:“小施主,珍惜眼前人啊……”
裴绪声音沉闷,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良久嗯了一声:“谢谢。”
僧人摇摇头,站起身来:“走吧,你奶奶应该也说完话了,回去去找那个人,和他解释清楚,应该才是你的任务。”
裴绪也跟着站起,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去见他……
……
傍晚六点,天空已经有一些蒙蒙黑了。
钢琴协会大楼一间练习室内,回荡着盈盈悦耳的声音,这时门被敲响。
温迟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去开了门,看见门外的人时,表情怔愣,似乎没想到对方主动来找他。
“你不是还生病吗,怎么来了”
裴绪没有回答他的话,模样还是正常的,看着对面的人道:“我能进去吗?”
温迟即当然是乐意至极,把人带人进去,只不过还是看出来了裴绪这神色不对劲。
温迟即道:“今天怎么了吗?”
裴绪指甲掐着指腹,细节之处还是透露出来了他的紧张以及不安,过了一下松开。
裴绪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我想跟你说件事,生气也是应该的,但是能不能……不要分手?”
温迟即:“?????”
似乎没怎么反应过来,诧异的道:“什么分手?你听谁这么说的?”
“没有人。”
裴绪摇头,轻轻叹息一声:“我之前骗了你,其实那几天我是想……跟你分手,因为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感情,这件事情本身错在我。对不起。”
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只是一派的宁静。
只是往往宁静之下,更多是汹涌。
裴绪没有等到回答,也没有等到指责,连忙抬眼看他,眼中充斥着几乎没出现过的慌乱:“要是……”
哪知温迟即却打断了他说话:“你之前有谈过吗?或者说之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裴绪目光呆滞了一下,转而摇头:“没有,你是……第一个。”
温迟即忍着本能,声音轻缓的说道:“那是很正常的,你是正常反应,在那之前,我们都是以朋友的相处方式来,这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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