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空气中都透露着安静的气氛。
木青韵试探着开口道:“阿然,前几天听你弟弟说你喝醉酒有个人带你回来,是不是……就是你那个同桌?”
温迟即支着手臂看着窗外,像没听见她这一番说辞。
气氛又沉默一会儿。
木青韵看着他的模样,叹了口气:“今晚回来吃饭吗?你爸爸要回来,这事情你不会不知道。”
“看情况。”温迟即的声音无波无澜:“至于他回来知道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木青韵声音里蕴含着不知道是怒火还是什么,但语调总归是平和的:“他是你父亲。”
温迟即却漠然的瞥了她一眼,道:“但你们也仅仅是父母,不是吗?”
木青韵一时间哑然。
温迟即却压根不想跟她多说话,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说的,每一次都是通知要么回完她的话,从不主动多说一些别的。
而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会闹得很僵。
就如同星期六的这一天上午。
木青韵穿着居家白裙,脚下是一双拖鞋,手里端着一碟点心。
宋白昱善解人意的上前:“阿姨,还是我来吧。”
木青韵笑笑,也就随了这一份好意了:“白昱真是乖啊,谢谢了。”
宋白昱笑着跑到地点,把点心给放下,桌子旁还坐着几位端庄优雅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尽显柔情文雅气质。
前两天温家刚刚好搬完家,举办了个晚。今天是女主人约几个朋友来这里喝喝茶聊聊天的,她会来是因为母亲安排,以及她的自愿。
回来的时候就刚好碰见,温迟即刚刚好下楼。
宋白昱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温迟即。”
17岁的少女穿着一身杏色的系带连衣裙,微卷的黑色长发披散,浑身的肌肤都透着水灵,面上画着淡妆,白皙的脖颈处还带着一根细细的项链,每一处都像精心设计的一般。
“好久不见”对方反应冷淡,看着她像是在问:你有什么事情?
宋白昱跟对方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了,每一次见到对方都是这种眼神。
宋白昱被这目光一看,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半天话都聊不下去,只好干干的笑了两声:“你一会……要去后院玩吗?”
温迟即道:“不去。”裴绪温迟即
“……”
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那……为什么?”反应过来的话不对连忙解释:“我的意思就是问一下为什么而已,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
温迟即:“不想。”
宋白昱真不想聊了,道:“那你有什么事情去忙吧,我……我去找一下我母亲!”
说完撒丫子就走了。
温迟即也没看对方是什么神态,径直走了,刚走了两下步子就被叫停:“阿然,你好歹跟人家说几句话啊。”
温迟即回头看木青韵:“说什么?”
木青韵道:“聊天日常的,又或者讨论一些别的事情么。”
温迟即道:“她是女的,我是男的,我们之间的日常有什么好聊的。至于讨论那些问题,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木青韵:“……”
她闭了闭眼,觉得有些累,莫名说出了别的话:“你这几年怎么对我,对你父亲和你的弟弟妹妹,是不是因为当年我没有去看母亲最后一眼。”
“不是。”
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拒绝,又道:“因为我没跟你父亲离婚?所以……”
话音未落完,温迟即的声音就淡淡的传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对于我的行为交谈,企图拿一些脏事来掩盖这些事情。从小到大,我一直对你们都是这个样子,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他看向木青韵,叙述着一件简单的事实:“你们想的实在是太多了,你们的情感我并不需要依附。”
话语刚落,温迟即就略过她走了。
同源的血脉并不相合。
这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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