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的亲人,长辈和关系友好的朋友,从来没有人叫他这个。
虽然两人关系好,但温迟即从来只叫过他名字,没有过如此亲昵的称呼。
太……突然了。
“错觉。”裴绪摇头打消疑虑:“应该是人家的名字,肯定不是我的。”
越说越坚定他的想法。
直到快走出会所的时候,又听到了一声缠绵的呼唤,与原先一模一样。
裴绪思绪纷杂,闭了闭眼,让内心入定,把人带出会所被冷风一吹,这才感觉内心一片清明。
他带人到了路边的公共椅子坐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这才刚刚过去七分钟,距离12点还有40分钟。
夜晚的城市秋风萧瑟,灯火璀璨如繁星,马路上车水马龙,繁华醉人眼。被风一吹,让人立刻神色清明。
裴绪本来想着风这么大,看看温迟即衣服穿的多不多,刚一转头 ,就感觉手被一股炙热给抓住,烫得人一瞬间醉在云烟。
他呆了一瞬,反应过来。
“你醒了?”
裴绪问他,谁知对方只是疏离的眨了眨眼,眼中有说不出的消散情绪,没有回答他的话。
过了会儿,才答:“不知道。”
裴绪:“……”
他在对一个闹脾气的小孩搞什么?
竟然想让对方一个第一次喝酒喝了十几杯威士忌的人清醒过来?简直是异想天开。
裴绪叹了口气,本想说些什么,谁知被抓住的手感受到力道增大,疼得他嘶了一声:“你搞什么,抓人手这么疼。”
温迟即眨眨眼,漆黑的瞳仁泛起一点泪光:“……对不起”
手上的力气是一点没减小。
裴绪:“……”
对着这个模样温迟即,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忍着痛,随意去了。
裴绪问道:“你为什么抓我手?”
温迟即讷讷说:“我……是不是做什么都不行……?”
裴绪听着前面的部分本来是觉得疑惑,到后面竟然听出了哭腔,顿时就急了:“没有!没有!没有,你干什么都行。”
温迟即松了手,一瞬间转变为十指相扣,力道又是大的吓人。
裴绪:“……”
占了便宜就算了,却还反驳他的话:“不可能……”
裴绪原先想问为什么。
谁知道温迟即却闹起了点脾气,那声音是确确实实带了哭腔,伴随着青春期男性的一点低沉:“你连理都不理我……还讨厌我。”
裴绪:“……”
他什么时候说过?怎么不记得?
他现在觉得温迟即像个失恋了的小女生似的,有点难哄,越哄越伤心,但他莫名的感觉有兴趣。
街道上形形色色走过的人虽被吸引,但也没人敢靠近上前,又或是搭讪要微信。
他莫名觉得好笑,反问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这是栽赃陷害。”
温迟即声音闷闷的,像是收敛了一点情绪:“高一开学,第四次见……你……你自我介绍的时候。”
高一开学自我介绍……?
裴绪立马回想起来那一段事情,至于一年前的事情,他为什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主要还是因为那一件事情转变了他对温迟即平时话语程度。
那一次是在学校的便利店出来。
裴绪上高中以来第一次近距离见到温迟即,对方浑身上下就透露着几个字:平淡无波。
跟一潭死水一样。
偏偏又生的一副极其妖艳的脸。
裴绪与他打招呼自我介绍,唇角弧度刚好:“你好,我叫我裴绪,竹影摇曳绪轻幽,的绪。”
对方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声音里透出来的情绪与他的气质毫无区别:“温迟即。”
冷淡。
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裴绪本想说什么,谁知对方刚刚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站在原地愣了半分钟,这才反应过来。
他就是被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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