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赖名成跪在地上,谏言声不曾停下:“陛下英武,天资过人,但人非圣贤,臣怎能知错不谏啊?”
字字珠玑,忠心耿耿。
庆帝看着跪在那的赖名成,却总觉得他在拿着一个奇形怪状——叶轻眉曾经用它杀过他两个皇伯——的铁棍对准自己的眉心。
百官沸腾,为了向皇帝陛下表示衷心,或挥拳或扔鞋,好像不打骂赖名成两下,他们就不是忠臣了一般。
李承乾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使劲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哭嚎道:“陛下每日惮精竭虑,为的就是我大庆的太平盛世,而此人竟然如此折辱陛下,儿臣,儿臣痛苦不已呀!”说完,捶胸痛哭。
李承泽咬牙翻了个白眼,戏精!狗腿!
李想容阖上眼,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她深知庆帝秉性,赖名成怕是不好了,她早就通过此人名声,清廉正直,无私为国,堪称异世界海瑞海刚峰——关键也确实言之有物,之前的许多谏言都很有见地。
这样的人,把生死置之度外,在百官具在时,直接参皇帝,实在刚勇,死了可惜至极啊……
外殿,范闲也感觉到庆帝语气里的不好,连忙出列:“陛下,赖名成确实说话难听,但毕竟身为御史,职责所在,望陛下宽恕其罪,留存其身,为国效力!”
范建起身:“臣也如此觉得,赖名成是荒唐,可陛下何等胸怀,怎么会跟这种人计较,训斥责罚一番,也就罢了。”
父子二人面上反对赖名成,实际是为他求情,让庆帝不至于罚的太重。
庆帝:“陈院长?”
陈萍萍拱手:“陛下,臣是被参之人,无权评论。”
范家父子可以护,他不能表态,因为监察院现在只是陛下手里的刀,刀没有心。
庆帝:“秦将军?”
秦业:“臣在,陛下,赖名成太糊涂了,监察院对庆国有功,他根本就不理解陛下的苦心,他的官职该降。”
庆帝:“林相?”
林若甫起身:“老臣觉得,大家都对!赖名成犯下大错,罪无可恕,可是陛下仁德,天下皆知,该杀该罚都合情理,该放该用全凭圣恩,臣琢磨来琢磨去,这冒犯陛下之罪,还是当罚,如何处置还得陛下圣裁!”
这番七拐八拐下来,说是“都合情理”实际是“不杀,罚就足够”,以庆帝最在意的仁德名声劝和。
说来也好笑,满殿的人都没意识到,一个西征北伐妄图征战不休、放任皇子争斗、官员结党营私的皇帝怎么配“仁德”的名声?他做过一件仁德之事吗?
庆帝理理衣袖,慢条斯理的说道:“朕以为,赖名成,参的好,参的好啊!不愧为我大庆的第一御史,国事为重,不计私心。百官都应该有此心怀啊!”
还没深刻体会皇帝陛下残酷冷漠本质的林若甫嘴角翘起,范闲满以为庆帝在夸赞赖名成,心里还幻想赖御史会不会成为魏征那样的人物。
而范建陈萍萍和李想容已经在心里叹气。
“朕看来,不可以罚,朕要赏!朕在考虑着,考虑着要赏些什么!”庆帝起身,甩袖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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