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雨夜,风吹的院外竹叶沙沙作响,长廊上挂着的宫灯摇摇,风铃铛铛。
“沈郎,你难道还看不清如今的局势吗?”软榻之上红衣女子笑得妖娆,那双含情眸也潋滟着水光。
“现在是你求本宫,而不是本宫需要你。”正说着话,她手执团扇漫不经心的,挑起跪在她面前那位瘦削清隽男子的下颔。
“更何况这事就算你做不到,本宫也可以找其他人。”
男子猛的抬头看她,眼眶充斥着红血丝,瞧着有些骇人,但因为他的皮相上佳添了一丝凌虐美:“你……疯了!”
红衣女子好笑的听着他说的话,那精致的眉眼也染上几分疯批。
“不过,如今你该关心的是那被关进提审司的表妹。也不知道那娇滴滴的小姑娘进了大牢,该受如此的折磨——”
“纪宁檀!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纪宁檀看着他那副模样,毫不在意,只是调笑地弯下身看着他:“沈照屿——你知道本宫最喜欢你的什么吗?”
纪宁檀没等沈照屿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最喜欢你对本宫恨而杀之,又不得不对本宫卑躬屈膝讨好的模样。”
这正说着她那修长的手指,从男子高挺的鼻梁慢慢下延,直抵到了他的下鄂猛的用力一捏。
看着沈照屿的下巴被她捏在手掌心,纪宁檀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掌控欲。
但看着男子那双清浅的眼睛又顿觉无趣,纪宁檀松了手起身朝榻上走去:“说吧,今日求到本宫这里又有何事?”
沈照屿心中无奈,殿下入戏真快。
“望长公主开恩!表妹她心思向来单纯又长于边关,不曾了解宫中规矩,冒犯了贵人。但——也实属不该让她一小小女子在牢中受罪……”
沈照屿自跪下就再也没有低下去的头,因为求情而早已埋在地上,而头上亦出现了一个半大的血窟窿,那鲜血染得软毯沾上了红。
纪宁檀皱眉,心里只觉得可惜,那今日才铺好的毛毯又要换了。
也不知道那暗处偷看的人走了没有,不然这戏她可演不下去了。
纪宁檀与沈照屿不动声色的交换个眼神。
“沈状元,本宫自从见了你,便从未瞧过你如此卑微求人——看来青梅竹马的情谊倒是让你豁得下去。”
纪宁檀语气轻挑。
沈照屿下意识的解释:“林三小姐于我有恩。”
“恩?谁知道这恩是真是假?”
男子正欲开口,殿外传来了侍女禀报的声音。
“长公主,驸马求见。”
“让他进来吧。”
见状,沈照屿的嘴唇微动到底还是没能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只得起身行礼。
“不知长公主,此事……?”
纪宁檀美眸一动,伸出那双白皙纤细的手,赏玩着手指上刚染的蔻丹。
“沈郎,莫要忘了答应本宫的事。”
听这意思也是答应了。
闻言沈照屿松了口气,他这一入京害了表妹,若是未曾将表妹救出来,他真不知该如何向父亲解释了。
半晌,沈照屿整理了衣衫后方才离去:“是,微臣告退。”
走至门前屏风处,沈照屿到底还是碰见了驸马。
“微臣见过驸马。”
在景朝并没有身为驸马不可入朝为官的规矩。因此,长公主的驸马宋衍谦,今官居三品御史,监察百官以达圣听。
沈照屿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半晌,只得感叹一句——端得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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