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此时已无月,天上早已堆积起了层层乌云,不多时便意料之中的打起了雷。
雷雨天气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
宋徵竹隐匿身形入碎岁阁,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主阁外。
因下起了雨,他的衣裳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雨息。主阁外悬挂着的铃铛铃铃作响,像是在提醒屋内人。
见屋外并没有人来回走动后,他才缓慢地推开了门转身合上,又脚步轻轻的走至屏风处。
少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屋子倒是一如往昔般的幽静清雅。
“既是远客来访,何不坐下品茶一叙?”
宋徵竹要的就是柳岁宛亲自来请,若是自己主动去,岂不是落了下乘。他想过会僵持许久,但是没想到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柳岁宛便忍不住开口了。
在她看到宋徵竹的那一瞬,柳岁宛其实有些心情复杂。当年收徒的时候,柳岁宛其实早已看见了他的样貌,那时其实他与蓝浙并不相似,只是眉眼罢了。
如今不过寥寥十多年,竟越发相似了。
柳岁宛叹了口气,随即拢了拢衣袖,为他沏了杯茶推去:“坐。”
他轻抿一口茶,神色不明。
柳岁宛看着他那双眼眸,不由得开口:“这是昔日你最喜欢的阳春雪,不知道现在可还欢喜。”
宋徵竹的一句话便让柳岁宛的神色僵了僵:“我的口味变了不少,现觉得这阳春雪也不过了了。”
“……是吗?”
而此刻宋徵竹也为她斟了一杯茶——
宋徵竹笑着看着她:“师姐,可还有什么遗言?”
柳岁宛看着那早已递至自己面前的茶杯,接过一口饮下:“并无。”
“那可悔?”
柳岁宛未答。
见状,宋徵竹也不多停留,只颔首:“那我先走,不扰师姐休息了。”
柳岁宛看着他推开房门,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唤他:“昔日是我不对,我也向你道歉,但我——从不后悔。”
宋徵竹怔住,随即转身消失在了碎岁阁。
“哈哈哈哈……我柳岁宛汲汲营营数百年,也从未活得体面。最终死竟是他为我选的最为体面的一次……呃呃——”
柳岁宛扶着桌案,吐出了一口鲜血,嘴中不住的念叨,最终浑身毫无力气,只得缓缓地趴在桌上咽了气。
她临死前最后一个想法,也只是想死的漂漂亮亮的。
今生她一直爱种花,希望来世……漂亮幸福,安康顺遂。
*
柳岁宛的死,是次日婢女清唯前来唤她洗漱时发现的。
她的死一时之间惹得人心惶惶的,毕竟死的毫无前兆。
虽然年书因历练与柳岁宛也数年不曾见面了,但得知自己的好友去世的消息不免悲怀。
一时之间年书竟无人可倾诉,于是她传音讯给钟皎,才发现自己之前传的音讯早已石沉大海。
年书解决完拦路的灵兽,看着以许久未曾回复的音讯皱眉:“钟皎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于是她又传讯给许旭,询问他是否有钟皎的消息。
不过幸好不过多时,许旭便给年书回之讯说钟皎同自己一道。不然年书可能会直接杀回宗门去寻她。
不过她还是没忘,问许旭为何钟皎不回自己的音讯,得到徐旭的回复后,年书也就作罢了。
*
许旭看着已经昏迷许久不见苏醒的钟皎,不由得拧眉:“不过一个手刀下去,怎么数日不见清醒过来?”
随即他又将目光转向趴在自己肩头的命书,语气中带点质问:“你对师姐干了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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