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沉溪注意力不太集中,听着沈鹤巴拉巴拉讲完事情的起因经过后,淡淡来了句:“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这不是重点。”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文沉溪压根不管沈鹤,自顾自道:“虽然我感觉你是对这个弟弟控制欲太强了,但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不过他可是你弟弟啊,你真禽兽。”
“……你够了。”
这场家庭闹剧的最后,是沈鹤沈慈坚持不分开,而沈父气急,扬言要把沈鹤也赶出去,被沈母顺着背劝回去了。沈鹤打算软磨硬泡,总之他父母不会不要他,也只能选择接受沈慈或者眼不见心为净。
文沉溪本来听得要睡着了,收到柳仪信息时再次清醒过来。
“你笑什么?”沈鹤痛心疾首,“我都这样了,你笑……”
沈鹤看见了发来信息的那人的备注:山茶。
“……”沈鹤神情木然,“你谈恋爱了。”
“没有。”文沉溪笑了笑,“怎么可能?”
沈鹤深呼吸,恼了:“我原本把你当最好的兄弟,我跟你分享那么多,结果你昏昏欲睡,别人只来了一条消息,你就高兴的合不拢嘴,这到底是道德的败坏还是人性的扭曲?文沉溪,那我们之前的美好时光,对你而言又算什么!?”
“算海苔。”
文沉溪站起身,又回头望了眼天色,接着回卧室多拿了件外套,“我出去了,你慢慢哭,记得收拾干净。”
“……”,沈鹤反应有一会才理解了那句“算海苔”,而文沉溪早打开门走出去。
“不是,谁教你的啊?”
沈鹤得到的回复仅有一道关门声。
——
柳仪快要进入梦乡时,外婆打来电话。
柳仪睡觉有一个习惯,就是要开免打扰,但柳父和外婆的来电即使是免打扰也会响铃,为的是担心出了什么事没能及时联系。
今天柳仪难得早睡。他一直向外人展现的是一个生活作息健康,热爱早睡早起的形象,为的是晚间的夜生活只属于自己不被打扰。也确实省去了一些麻烦。
但今天恰好柳仪早睡,又恰好这个点外婆打来。
自上次不欢而散,柳仪给外婆生活费的方式变成了找附近的人转账,再麻烦那人取现金给外婆,老人家老了不方便,也不怎么会用手机,更别提取钱了,况且取钱的地方太远要走半小时的路。
柳仪睁开惺忪的眼,声音带着沙哑,“喂?”
“柳仪。十天后来见见外婆。”
“不来。”柳仪本就烦,听到这样类似于命令的话激起一身反骨,想也不想就驳回。
“你再也不来了见外婆了是吗?”
柳仪拨开凌乱的发,伸手打开了床头灯,疲倦地靠着床头软垫,极力找回不多的耐心,缓缓开口,“不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这里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你就一点也不想念吗?”
“我很忙。”
“你忙什么?”
柳仪不回,对方又问了几次,他才软着声尽量不像发怒的语气:“你一直问这些干嘛,就是忙啊。”
“忙什么?你和外婆说说。”对方不依不饶。
“你不用知道。”柳仪揉着眉心,希望话题快点结束。
“你回来见见我,外婆想你了。你想不想外婆?”
柳仪不想,他一点也不想,从初中开始,每一次回去他都只觉疲惫,甚至回学校时更兴奋更高兴。现在有了自己的家,更不想回去。
“你还在生你表弟的气是不是?”
“没有,我压根已经记不清以前的事了,你们不用把我想得这么小心眼。”
“是,是外婆的错,但你让我怪他,他让我怪你,我谁都不能怪啊。”
“我没有在因为这件事不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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