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不算个会玩儿的,但他爱玩。这会儿子连进个三个球,人看上去心情却不怎样。
“听说你家那个病秧子又病了?”
“你耳朵挺长啊。”沈鹤拿起巧克磨了磨杆头。
“行,不说你弟。跟你讲个好玩儿的。”
沈鹤点点头,杵着杆子看过去。
文沉溪也挑了个顺手的球杆,把网兜里的球拿出来放好。
“我之前见过一只狐狸,他精明的很,结果今天发现,他喜欢和乐于助人的乖狗相处。”
沈鹤蹙眉,把摆球框递过去,等着文沉溪把球整理好,才道:“我实在不喜欢你把周围感兴趣的人换成畜牲形容出来。”
“这不是更生动形象?”文沉溪耸了耸肩。
“行。”沈鹤没兴趣争论这些,“可你又怎么确定他身边的人就一定是条乖狗?”
文沉溪没回他,杆头击中白球,像是落入平静湖面的那一颗石子。落了三个台球进网,他才扬起身,“随便吧,他喜欢正经的,那我是不是也该正经点?”
“呵呵,正经的无业游民?”
没玩多久,两人又去喝了点酒,沈鹤不理解文沉溪怎么想的,既然对竹霖酒吧的老板感兴趣,那去装个偶遇不好?
“你不懂。”文沉溪似笑非笑,“偶遇多了显得刻意,而且他排斥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哦——”沈鹤拖长音调,接着又很快揭穿:“你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文沉溪:“……”
——
之后文沉溪没再来找过柳仪,柳仪以为他们已经就此成为了对方的过客。
事实上,是文沉溪远在国外留学的妹妹回来了。
文沉溪到机场时,文静沂已经在路边等候多时了。她脸色不算好 明显是因为文沉溪的来迟生气了。
文沉溪还状似没发现,嬉皮笑脸帮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
“见着亲哥也不叫人。”
“哦~你还知道你是我亲哥啊,来得这么晚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自己有个妹妹了。”文静沂抱着手阴阳怪气的上了车,对着镜子补口红。
“吃饭了没?”
“没啊,妈让我回去吃。”
文沉溪不自觉收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蹙着眉问:“你们联系了?”
“联系啊。”文静沂撑着脑袋望向窗外,“哥,血缘关系是最难割舍的了。”
“瞎扯,户口本上就我俩。”
文静沂笑起来,娇嫩细白的手拍了拍文沉溪的肩膀,“所以我没有同意,我说了我哥要请我去吃大餐!”
文沉溪“……”
合着搁着等我呢。
文沉溪把自己唯一的妹妹惯坏了,惯的她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现在也是压根不打算找工作。
“随缘,你不能养我一辈子吗?”文静沂眨巴眨巴眼睛卖萌。
看得文沉溪觉得自己可能今晚又要做噩梦了。
“不能,但我可以给够你钱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文沉溪把牛排切好,退给文静沂 又把她那没动过的牛排拿过来继续切。
“可我就想宅在家里。”文静沂瘫在沙发上,“你这么老了也不结婚,那我也可以不结婚,然后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我们随意挥霍那些钱也没有人会骂我们的,为什么一定要去工作受气呢?”
“我年轻着呢。”文沉溪吃了口牛排,却没有反驳她后面的话。
文沉溪对不起文静沂。
他一直这么想的。
虽然文沉溪不理解为什么文卫国和唐静在不爱对方的情况下还要生下文静沂。
可能是老一辈的固定思想——
——儿女双全?
但无论如何,文静沂比他要不幸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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