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他又何尝是无辜的人.【会员加更】 (2-1)

程渝野的念头没有持续多久，紧接着眼前的场景再次幻化成一片虚无的浓雾，随后场景又重现，金光蔓延，眼前出现的，是已经长大的少年。

张桂源这个时候看上去也才十一二岁的样子，在幽暗寂静的地下室里，一次次和老师过招，一次次被打倒在地，直到头破血流，都还要站起来继续打。

他就像是一个被程序操控的机器人一样，不知道痛，不知道停止，只知道一直一直被打倒再继续发起进攻。

直到最后，他被打得再也站不起来，瞳孔中充斥着鲜血。

“再复述一遍，暗影帝国的使命是什么？”

张桂源：“不惜一切夺取他人的卡牌，为暗影帝国所用。”

听着从倒地不起的张桂源口中吐出来的字句，程渝野突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在梦魇之中他一直在不断、不断地重复那句话——

“杀了你，拿到凤凰卡牌，回暗影帝国复命。”

这就像是一个已经在他脑袋里编辑完成的程序，埋藏在头脑的最深处，平时压根看不出来有任何端倪，可是一旦深入他的灵魂，你所能看到的就是出身于暗影帝国的代表。

陈浚铭：我不觉得仅仅是这样就能够困住桂源，毕竟他能够从暗影帝国中潜逃出来，

陈浚铭：就说明他应该是已经克服了这种精神上的控制。

众人沉默着看着这一切的时候，陈浚铭的声音闯入他们的耳内。虽然没有人回应，但是很明显，所有人都清楚陈浚铭说得在理。

张桂源如今能够以那么正常的样子在他们面前，那就说明他心里早已经摆脱了这种成年累月的精神控制施加给他的痛苦。

那为什么，他依旧被困在梦魇中醒不来？

浓雾再度覆盖上来，这一次却与以往不同，并没有金光的出现，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蒙上一层厚重的雾，没人能够看得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能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认真地听着浓雾中的一切声响，以此来判断到底发生了点什么事情。

“你还不知道吗，杀死你母亲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你自己啊。你为什么偏偏要在帝国最需要卡牌助力的时候出生，偏偏你的母亲又是个厉害的卡牌师，这样一来，她不就成为了最佳的人选？”

张桂源：“你闭嘴！是你杀了我母亲，是你们亲手送她离开的！”

两个人相互攻击的声音从浓雾中传了出来，张桂源的情绪听起来很不稳定，又像是摆脱了精神控制之后彻底失控。一片漆黑之下，没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除了易烊千玺。

老师传授给他的所有知识、技能、技巧，全部被他转换成一把锋利的矛刺向了老师，直到最后，鲜血四溅染红了他的瞳孔，张桂源才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想要哭却流不出眼泪。

他...杀人了。

“你和我本质上...咳...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冷血的疯子...咳...”

母亲的死亡、地下室暗无天日的日子、鲜血四溅的报仇快感一拥而上缠绕着他，就像是一个恶魔般的梦魇在拖着他往下进入无尽的深渊一般。

或许这场噩梦本来就不应该醒过来。

他又何尝是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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