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2-1)

第44章 未卜先知

魅影起身打算要离开，可老板娘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她，不让她离开，喝着喝着就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其实，丫丫和当年的我也蛮像的。年轻，喜欢意气用事，总想要出去外面闯一闯，梦想着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子，成为那个令人羡慕的贵妇，然后过上幸福的生活，衣食无忧，自由快乐。”

魅影自动给她续了一杯，一杯接着一杯。

“可是，当你真的遇到了那个人，结了婚，有了孩子，就发现有钱人家更不自在，事事讲究体面，出外都要面子，做什么都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最怕遇上钱解决不了的麻烦。

哪里知道，我那个不过是撑门面的，家族企业已经走向没落，生意欠债累累。我没办法，只得在外面想办法谋得一条生路，也就是现在的这家饭店。

不瞒你说，我刚开这家饭馆的时候，很有拼劲，生意火热，每天三餐来排队的人可以站到九霄云外。”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当年的热闹就出现眼前一样，眼睛都在发光，带着很多期许。

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伙人，敲打着前台，“老板娘，一桌好菜。今天大赚了一笔，哥们几个来给你撑撑场子。”

老板娘抬起重重的头，睁开醉醺醺的双眼，望着他们，许久许久……

那伙人一身朋克风，头发染的五颜六色，嘴里抽烟的，嚼着口香糖的，噼里啪啦作响，还有人在旁边打着火机。

“嗒、嗒、嗒……”带有节奏感的声音在整个安静地大堂里响着，不知道敲响了谁的心。

“吵死了。停下。”

带头的人似乎第一次看到老板娘这副样子，停顿了一会儿，眼神示意身边的人停下。他走到她们的桌子，自己拿开一把椅子就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酒水。

“老板娘，哥几个可是给你送钱来了，你是赚还是不赚？”

老板娘喝了一杯又一杯，听到他这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嚷嚷道：“钱钱钱，就知道提钱。想吃的，就自己动手做。厨房里都有食材，吃完了把钱给我留下。”

手下的人似乎忍不住了，走上前，“啪”的一声大拍桌子，“小娘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讲话，啊？我大哥，你也敢使唤？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说完，他似乎还不解气，想要掀桌子，被领头的人制止了。

“住手！一边去，赶紧去厨房弄点吃的，叫兄弟们拿出自己的本领，能做多少做多少，别在这吓人。”

手下赶紧照办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大堂就恢复了安静。

“我说你啊，大妹子，这破饭店一天没一个人来，你守着也是没用，倒不如离开这地方算了，另谋生路去吧。”

老板娘看向他，眼神疑惑，“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丫丫呢？”

“丫丫？那是什么人，我不管。我看你不容易，奉劝你一句，你那位要是个男人，早就回来了，这么久不见个鸟影，十有八九回不来了。你倒不如跟我算了。哥有一天吃的，就少不了你的，就算没有，也会饿不着你。”

老板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笑到最后，她的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你们男人呐，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喜欢别人的时候，甜言蜜语。没落的时候，抛妻弃子，不敢面对。说什么‘爱你一生一世，海枯石烂’，到头来还是过不了生活这一关。你说，我生的孩子，我都不能去看一眼，这还有天理吗？”

男子被说的哑口无言，倒是不再说话，跟着续杯。

老板娘还在絮絮叨叨，说自己的故事，“你说，若不是我当初拼死，凭借自己的外貌和智慧，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上为他赚钱还债，他们现在能过的这么安逸吗？真没想到，他们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一个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不守妇道，不是孙家的媳妇。”

“这也太不是人了。”

“呵，他们姓孙，我看哪，他们全家都是龟孙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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